走到外间,就坐在了圈椅上。
焦嬷嬷拿了个外衫过来给她披着,顺便还倒了一杯温水。
略有些心疼的说道。
“夫人还是多歇歇吧,过几日还要操办生辰宴呢,没精神可不好。”
“哼,生辰宴,一个关键时候只顾自己的夫君,过什么狗屁的生辰宴,若不是为了家莲的婚事,我做什么给他这样的面子?”
眼神敷衍的看了一下不远处的商玉宽。
显然对于他在日前五老太爷发疯时候躲起来,是有多嫌弃。
曾几何时,她也是真心实意的对待过这个温和善良的夫君。
但后宅的日子实在是难熬。
熬着熬着,那情分似乎是越来越淡,而这表面功夫和应和倒是做的得心应手起来。
且五房的事情虽然已经按下去了,可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炸。
因此,她睡不踏实,也是有原因的。
焦嬷嬷是她的心腹,自小陪着她长大,到现在已经五十几年了。
自然看得明白,韦夫人的心思。
于是低声劝慰道。
“夫人莫心急,以咱们表小姐的容貌和才情,要寻个夫家可不算难事,要老奴说啊,配咱们七少爷不是正好吗?而且从姐妹成妯娌,日后啊,咱们这一房的心会更齐整的。”
商四郎娶的就是韦夫人娘家的大侄女,唤韦家萤。
而如今韦夫人口中的家莲,则是她娘家最小的侄女。
还差四月就要及笄,所以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。
因此,她打算趁着这回的席宴,好好相看一番才是。
但这其中却不包括自己最看重的七郎。
于是,手一摆就说道。
“四郎心善面软,得娶个与我一头心的儿媳才能保家宅宁静和日后的前程,但七郎不同,他非池中物,以后啊,得选个有十二分助力的夫人才行,那样他在朝堂上,才能有岳家相助。”
一边说,一边又冷哼了一声。
“否则,靠那位国公爷可靠不住,更别提东苑的那位大将军了。”
这一点,韦夫人倒是看得比其他人都透彻。
“也是,凭咱们七少爷的能力,便是做个驸马爷都是绰绰有余。”
焦嬷嬷这话算是说到韦夫人心坎里了。
大兴朝才历朝两代,所以并未有什么驸马不可参政的说法。
反而如今朝中好几户权重人家都是因为早年间与皇家攀了亲,才能爬到今日之地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