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枕头下翻出一个小匣子,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小瓶子小罐子。
“里面有腹泻、起红疹,或是见血封喉的毒药,你有需要的就来找我。”
“装备这么齐全。”我拿起一个白瓷药瓶仔细端详,“你没试过毒杀他吗?”
“他根本不来我这,每次用膳还有专门的人试毒,我哪有地方下手。”
“还是得靠我啊。”我直摇头叹气,接着伸手笑盈盈道,“姐姐给我点泻药吧。”
“……你要干什么?”柳月遥迟疑道。
“昨天街上有只狗冲我叫了一路,我要把泻药拌它饭里。”
“胡闹。”
话是这么说,柳月遥还是给了我几包药粉。
“这个是什么?”我指指匣子里肉色的一片东西。
“这是将军府给我的面皮,说与皮肤一般无二,可以用来遮住胎记、烧伤之类的。”
我眼睛一亮,伸出手。
“不行,这个我也没有多少。”
“好姐姐,你也知道找证据这件事现在只能靠我,面皮就给我一块吧。”
见她开始犹豫,我成热打铁:“就一小块没事的,再说谢府里我可以保护你。”
“唉,给。”
我满足地收好所有东西:“谢谢姐姐,谢邢死时我带你一起看啊。”
“如果你真找到他谋逆的证据,我会发出信号,将军府的人会接应我们。”
我笑笑不说话。
我不打算与将军府合作,但借柳月遥一份力达到我们共同的目的还是可以的。
反正横竖谢邢死了就行。
7
除了用来玩的,我还找柳月遥要了一种奇香。
沾在人身上能许久不散,被他碰过的物品也会附上气味,只是中香的人自己闻不到。
为了让谢邢染上这种香,我天天往他房间里跑。
一会送杯茶,一会研个墨。
不仅染香成功,还加深了谢邢“她喜欢我”的刻板印象。
过了十天半个月,我寻思着差不多了,便趁他沐浴时换了身便衣悄悄潜入他房间。
一进屋我被呛得不轻。
这么浓,谢邢是天天不出门吗?
我费力地在房间里嗅哪一处香味最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