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虑到虞九阙的饭量,能切成六大块千层饼的烙饼,秦夏一共做了两个。
家里没有米,熬不了粥,秦夏想了想,索性拿了两个鸡蛋,打了一大锅鸡蛋汤。
虞九阙醒来时,饭香已经和昨晚一样萦满了整个小院。
他迷迷糊糊地看向早就空了的另外半张床,当意识到自己睡过头后,猛地一下坐了起来。
他身为刚过门的新夫郎,不早早起来干活就罢,居然还一觉睡到现在。
虞九阙只觉得周身发冷,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被秦夏休弃的结局。
他惶恐不安地穿好衣服跑出门,却不知是刚刚起床太着急还是天太冷,居然在跨过门槛时感到一阵头晕。
慌乱间他想扶住旁边的门板稳住身形,意外跌入一个结实的怀抱里。
再仰起头时,就看到了秦夏关切地注视着自己。
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秦夏扶着虞九阙,心里头一阵后怕。
刚刚要不是自己正往这边走,加上腿长步子大,及时一把撑住了对方,怕是这小哥儿多少要再摔出个好歹。
再看虞九阙惨白的脸色,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怕是颅内暗伤未愈,隐疾便会像这样时不时复发。
虞九阙不知内情,只有紧张。
缓过那一阵眼前发黑的晕眩,他当即竭力站直了身。
“我没事。”
他否认过后,又垂眸道歉,“对不住,是我贪睡起晚了,以后不会了。”
话音落下,回应他的是一声底色和煦的轻笑。
秦夏看着虞九阙,像看什么稀罕物。
“你慌慌张张地往外跑,衣带都系错了,是为了和我道歉?”
虞九阙低头一看,自己果然把衣襟系得一团糟。
他抬手想重新系,结果一不小心,把活结变成了死扣。
秦夏看在眼里,实在忍不住,扬起了唇角。
他把小哥儿推回屋里,让他站在向阳处,一边替他梳理着恼人的衣带,一边道:“家里只你我二人,我习惯早起,与你无关,你若想睡,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什么妨碍。”
说话间,他修长的手指已灵活地挑开死扣,替虞九阙重新把衣裳穿好。
“头还晕着么?”
虞九阙讶然。
“你知道我……”
秦夏颔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