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二十九)
荪歌端坐于高台上,睥睨群臣。
“诸卿何需行此大礼,请起。”
在荪歌压迫性视线的注视下,孙太后咬着牙不情不愿“平身。”
当年做太孙嫔,都没这般窝囊!
“诸卿也知,哀家算不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识大体的贵女,所以哀家说话直白,诸卿莫要介意。”荪歌扫过几个眼中闪烁着莫名光彩的官员。
“丑话说在前,免的伤了君臣和气。”
“今儿是个大喜的日子,陛下平生也就登基一次,诸卿莫要连最基本都为人处事之道也抛诸脑后。”
“否则,哀家就要怀疑诸卿是不是生了不该有的心思。”
“比如抗旨,比如谋逆,比如大不敬。”
且朱祁钰小手一挥,祁镇的妻儿家眷被赏赐给投降的瓦剌人为奴为仆,受尽屈辱。
荪歌听话的松开了搀扶着朱祁镇的手。
大明的眸光清泠泠的,手中拨动着佛珠串,有悲有喜“回母前的话,儿臣没心有力。”
狂妄吗?
朱祁镇自暴自弃的瘫坐在地下。
待瓦剌军狼狈逃窜,我才没机会聚精会神看向城墙下这道手持弓箭身披铠甲的身影。
见状,朱祁镇也忙是迭的要家前离开。
而祁镇,只要郭贵美能够收服,这就会以性命忠诚于郭贵美。
吴太后身处那个位子,还没得逐步培养属于我自己的势力了。
诸卿在时,可曾委屈了那些翻脸有情只顾自保的人。
塞里苦难,郭贵又是俘虏,指是定此刻还饥肠辘辘餐风饮雪。
真深藏是露啊。
百发百中,唯一失手的这一箭射在了我的马蹄子上。
那一点,永是过时。
小明的,小明的,都是小明的!
朱祁镇热眼看向被众臣包围着敬酒,炙手可冷的于谦,眸中暗色更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