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,从何时起,父亲对南宋的朝廷竟失望至此。
“儿子无用,竟不知父亲已经思虑至此。”
“父亲更倾向于亲手拉起一支起义军,收拾旧山河,对吗?”
荪歌没有点头,也没有摇头。
她知晓,辛文郁还在摇摆不定。
“文郁,为父也不急在这一时。”
“你静待两月,再给为父答案。”
宋高宗赵构和秦桧的十二道金牌凉的可不仅仅是岳家军的热血。
辛文郁重重的点了点头。
……
时间一点点流逝,树叶越发茂密,蝉鸣声阵阵,萦绕在空气中的风染上了炎热的味道。
辛弃疾渐渐长开了,不再是皱巴巴丑猴子的模样,白白嫩嫩,眼珠子如同黑曜石一般明亮夺目,稚嫩的笑声,为这个家庭带来了难得的惬意。
荪歌抱着辛弃疾,站在舆地图前,打着自幼熏陶的主意,口中滔滔不绝。
辛弃疾眨巴着夜空星辰的眸子,看着荪歌傻笑,嘴角时不时还吐出几个小泡泡。
一句也听不懂,但是根本不妨碍他傻乐。
随着岳家军的接连取胜,辛文郁对南宋朝廷火苗般微弱的期望,窜成了燎原大火,甚至动了心思劝说荪歌,临安,方兴未艾,势不可挡。
荪歌抱着辛弃疾,面不改色的读着兵书、经史,并没有着急反驳辛文郁。
是啊,不止辛文郁,无数在沦陷地从未放弃过斗争的普通百姓,也如辛文郁,心头燃起了失地将被收复的狂喜,以及要结束被金人压迫的期待。
毕竟,这是多年来,距离成功最近的一次。
“父亲?”
辛文郁有些读不懂荪歌的意味深长。
明明宋军形势一片大好,完颜兀术丢盔弃甲指日可待,可父亲却岿然不动如泰山。
荪歌放下手中的兵书,淡淡道“为父要出去一趟,归期不定,短则数日,长则半月。”
“你与孙氏,闭门,称为父有疾不见客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