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旁听席时,许南平正抱着哭喊的洛烟。
疼爱的女儿坐了牢似乎给了他们不少打击。
但还远远不够。
「别伤心,很快你们就能一家团聚了。」我妈妈的死,总要有人付出代价。
从审判庭出来,难得是个晴天,碧蓝如洗的天空悬着红日。
身边的霍沉紧锁着眉,正帮我擦着刚才被洛烟碰到的手背。
「脏东西,晦气。」
他认真的脸,轻柔的动作,和以前饭后为我擦手的时候没什么两样。
四年里,他努力扮演深情,实则心中清明。
而我恰恰相反,竭力装作无感,实则当了真。
「霍沉,你为什么对一个替身这么好?」
为什么事无巨细,竭尽心力?为什么死生之间,舍命相护?为什么面含霜雪,见到我时却眉目春深……
为什么让我沉溺在不属于我的爱里……
「这不是你该问的。」他收回了温柔,恢复惯常的冷漠。
我不该问的。
抓住一根不属于自己的救命稻草,一开始就错了。
我趁着霍沉不在,偷了管家的钥匙,进了二楼那间永远上锁的房间。
如果霍沉不肯告诉我,我就自己去看。
看了就死心好了。
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,推开门那一瞬间我还是被满墙的照片晃了眼。
一个穿着校服,扎着高马尾的女生。
照片都很模糊,大多数是背影,看得出来拍照的人很害怕被发现,拍得很急。
正对门口有一个古朴的木箱,打开后满是灰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