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妖孽啊……”苏婳啧啧出声。
这要是半夜见着这场景,一般人怕是真要当场去世。
正常人谁会徒手劈柴啊。
更别说长得这么精致的一个妙人儿!
老天爷有时候真的是不公平,有的人就像是它手中随便捏出来的一个小泥点儿,三百六十度度度普通,有的人则是从头到脚,甚至连每一根头发丝儿都是细心刻画而成。
简直就是一个男版的狐狸精。
披麻袋都好看。
“苏姑娘可看够了?”
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。
“啊……差不多。”苏婳嘿嘿一笑,微微侧头擦去嘴角的口水,拔腿便想溜之大吉,“你先忙,我不打扰了。”
可她话到一半,却听得男人声音又传来,“苏姑娘稍等——”
苏婳闻声回头。
便见萧锦寒正迈着大长腿往自己走来。
和煦的晨光洒在男人身上,原本刀削斧劈的冷峻面容一瞬间柔和不少。
“我想问问姑娘。”男人唇角微扯,声音带着几分微醺,“上次的野兔肉姑娘是在哪儿抓的?”
“啥?野兔?”苏婳有些莫名,脑中勾勒出前晚上红烧兔肉的模样,“那是我在伏虎山里侥幸抓到的兔子,那儿有一片蕨菜林,你若是想吃兔子,蕨菜林旁边应该还有有不少。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耸动鼻尖。
空气中明显有一股鲜香的烤兔肉。
只一瞧,便瞧着木屋旁侧的一块漆黑灰烬里,散着一簇兔子骨头,她以前在大学学解剖课时,老师每次都喜欢用兔子做解剖对象,可以说,她对兔子骨头的了解比对自己骨头更熟悉。
倒是没想到,这家伙这么喜欢吃兔子。
“多谢。”萧锦寒朝苏婳拱手。
苏婳不在意地摆摆手,往自家小院里走去。
如今卯时正,苏白氏正在院子里剖鱼做腊鱼,十二斤的大草鱼,鱼头用来煲鱼头豆腐汤,其余的鱼肉则全部切成小块,放上粗盐腌制,待腌过两天后,便可用柴火烧剩的木炭,加上去年留下的稻壳,熏制腊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