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格道:“没有。”
常旺拍手道:“哦对,爷想起来了,还是你的不是。”
常旺瞧着玉格道:“你不过是领了个钦差的差事,不过是有几万灾民在那儿等着,三姐夫不过晚到了一上午,你怎么能就走了呢?害得三姐夫白白错过了农家乐的股子,又没能在雍亲王面前立功,三姐夫可是长辈,又是雍亲王特特派来帮你做事的,你怎么能不亲自上门去迎去接呢?”
常旺摇头道:“玉格啊,这事儿五姐夫可得说说你,确实是你做得不对。”
崔先生放下茶盏歉疚道:“这个倒不全是七爷的错,在下也有错,要是在下能不管农家乐的消息走不走漏,不管七爷的差事能不能做好,先把话透给三姑爷,三姑爷大约也能立功。”
喜塔腊·达穆面色僵硬,在常旺和崔先生的话里,几乎站成一座雕像。
三姐儿羞愧的别开脸。
常旺这通发作点的人太多,把陈氏、二姐儿、喜塔腊·达穆、金姐儿一杆子全扫了进去,连带着把多尔济、郭胜、三姐儿、钟盛达、银姐儿也说得尴尬难堪起来。
少数剩下的大姐儿和马志祥完全不敢说话,再有就是四姐儿和五姐儿一个比一个淡定自如。
屋里,三姐儿的大女儿好似觉出不对,害怕的大哭起来。
她一哭,带着她尚在襁褓中的弟弟也跟着哭了起来,三姐儿抬手抹泪。
再然后是金姐儿襁褓中的小女儿。
眼瞅着哭声要蔓延开来,玉格道:“都先哄哄孩子吧,总归大家都各自成了家,觉得我不好,以后少来往就是,没什么大不了的,咱们一年里只把这一日应付过去就行,实在不行,从明年起不应付也行。”
玉格说完,转过头对常旺道:“该哪个出牌了?”
常旺原本还打算说什么,见状懒懒的收回手脚,“不知道,算了,重来吧。”
一屋子极亲的亲戚红着脸白着脸沉默的吃完晚饭,又沉默的各自回家。
玉格和四姐儿也没多留,驾车和五姐儿和常旺一起回西四牌楼。
陈氏嘴皮动了动,想留玉格多住一晚,才刚开口,想起什么,又吞了回去,多尔济也对着她微微摇头。
看着玉格几人走后,多尔济才叹气道:“好了,儿孙自有儿孙福,你以后别瞎操心。”
陈氏咬着唇难过了一阵,点头嗯了一声。
马车上,常旺摸着下巴对着五姐儿道:“我觉着我在兵部屈才了。”
五姐儿笑着点头道:“我也觉着,你该去都察院御史台才是。”
常旺嘿嘿笑了起来,拍着胸口对着五姐儿大包大揽道:“你和四姐只管挣银子,玉格也只管忙他的差事去,你们放心,家里头有我镇着呢。”
“嗯。”五姐儿重重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