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近来见了香菱,她总说些乱七八糟的怪话。”司棋捏着拳头,沉声问:“你说是不是那日,被她……她瞧去了什么?”
顿了顿,又把自己怀疑的原因道出:“那假山毕竟就在梨香院左近,也或许是她凑巧撞上了!”
这……
虽然不是来顺最担心的状况,可私自苟且的事儿若传出去,怕也一样是会惹来轩然大波。
不过他倒还算是镇定,毕竟自古拿贼拿赃、捉奸在床,那香菱既没有当场点破,事后再想举出实证就难了。
当下问道:“她都说了些什么,是背着人说的,还是当着旁人面说的?”
“自是避着人说的,不然我早寻你想法子了!”司棋说着,又替香菱解释道:“她应该是出自好意,话里话外,倒似是劝我、劝我……”
说着,她瞟了来顺一眼,红着脸道:“劝我同你早些把事情定下来。”
咦?!
来顺这一下可是吃惊非小,倒不是惊讶香菱的想法,而是吃惊于司棋的态度。
上回从山洞里出来时,她明明还对自己冷言冷语的,这怎么突然就一副少女怀春的架势了?
“怎么?”
司棋见来顺半晌没有反应,脸色渐渐难看起来,咬着下唇质问:“你莫非是瞧不上我?”
这……
来顺略一犹豫,还是决定‘实’言相告,毕竟对上司棋这样敢想敢干的主儿,若虚以委蛇敷衍了事,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。
于是他端正身形,肃然道:“实话不瞒你说,我可不想困在荣国府里,给人做一辈子奴才,日后必要做一番自己的事业!且我早已立誓,等发达了就娶个高门贵女,改换改换家风!”
这番话,倒听的司棋瞠目结舌。
照正常而言,她肯定不会相信这等天方夜谭,可来顺那庄重的神情模样,却又让司棋生出一种:这个男人说不定真能做到的念头。
说白了,是心理滤镜在作祟。
自那日见识了来顺‘英雄’的一面,司棋下意识的就对他高看了几分,觉得他能人所不能。
但这事儿……
终归还是太异想天开了。
“脱籍就够难的了,何况以你这出身,哪家高门大户会愿意把女儿嫁给你?”
“这你就不用管了,总之我已经有了谋划!”
来顺说的斩钉截铁,又定定望着司棋道:“就不知到了那时,你可愿意给我做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