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着,又气又急,面红耳赤的大骂道:“我哪儿来的三姐,父皇又怎么可能把皇位传给一个女人?牝鸡司晨,国将不国。”
乔知予大义凛然道:“殿下慎言!”
“太上皇英武圣明,如此交代自有他的道理。我等臣下该做之事就是谨遵圣旨、尽忠职守,扶持新帝,为大奉江山永固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。”
应元珩已经被两个壮汉将领反绞双手按住,嘴里仍在骂骂咧咧,脸上满是愤懑与不敢置信。
“殿下,本侯算是看着你长大的。”
乔知予一身血气,脸上还沾着斑斑血迹。她走到他面前,双眼眯起,意味深长的说道:“这九五之位,就算太上皇不给你,你也不能抢。需知,乱臣贼子,人人得而诛之。”
“你才是乱臣贼子,乔迟!你……你……”应元珩气得急喘两口气,似是还想反驳。
可最终,他也知道此刻大势已去,只能无力的软下了身子,被人反绞双手按在地上。
在被押走前,他失魂落魄的望着乔知予,哽咽道:“你就不能成全我吗?”
这句话里充满了哀意与委屈,像是倔强的孩子犯错后不肯认输,却在话里话外希望父母主动原谅。
乔知予垂眸端详他片刻,无情道:“押赴刑台,严加看管。”
随后,建福门下,大太监王福公公宣读了“真正的诏书”,宣告“圣阳公主应姻”为正统,令百官于次日入朝觐见。
所谓“应姻”,其实就是姻姻。“圣阳公主”,是乔知予瞎扯的。不过“圣阳公主”的身份倒还有点意思,这个身份的母亲是清河杜氏女子,所以杜修泽就是未来天子的亲舅舅。而且这个身份又出生于世家,所以势必会注重世家利益,世家文臣会持观望态度,至少不会一边倒的反对。
至于武将嘛,乔知予说自己是忠臣良将、谨遵圣意,带着所有武将站在了姻姻身后。
即使前朝已经有女子为帝的先例,但无论何时,女人称帝总会面临许多挑战,好在淮阴侯还坚定的站在“圣阳公主”的身后,有她在,谁也不敢率先站出来唱反调。
当天晚上,乔知予去了一趟刑台。
天甲一号监里,她冲着好大儿仔细展示了一下自己蒲扇大的大巴掌,居高临下的命令道:
“自己把脸挨过来。”
阴暗的监牢里,她那目光阴鸷、煞气腾腾的模样,就像展示的不是手,而是一柄斩刀,展示完就要当场暴起,把人给乱刀砍死。
应元珩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,战战兢兢试图辩解:“我……”
话没说完,乔知予猛地一把揪过他的衣领,阴着脸,一巴掌狠抽下去。
“啪”地一声巨响!应元珩的脸顿时歪向一边,一口血喷到地上,仔细一看,血里还有几颗碎牙。
乔知予没有用全力,但也没怎么留手。
她这个“爹”做得就是亏本买卖,好处没捞到,坏处全给她占了!
虽然被背刺她已经习以为常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