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柏早已不是以前的邬柏。
若放任他发展下去,生灵涂炭是迟早的事情。
小妹一直很善良,我不应该用着她的脸去做这些事情。
可我刚放松了几分警惕,邬柏却疯魔般大笑起来。
对上我疑惑不解的眼神,邬柏张开了嘴,而他的舌下则藏着的是一颗虫卵。
我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何物。
邬柏曾说过,控制蛊母的手段有两种。
一种是种子,它是蛊母的根。
还有一个便是虫卵,许得是吸食了蛊母血肉却未孵化的卵才行。
它是与蛊母相连的茎。
「蛊母,去死吧!!!」邬柏含糊不清道。
随着邬柏咬碎虫卵,他身上的黑色纹路也完全将他覆盖。
可他等待多时,我依旧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。
我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,强迫他将渣吐了出来,随后在掌心中捏成了粉末。
「这,这怎么可能?」邬柏惊恐道。
我却嘉奖般地摸了摸他的脑袋。
「原来藏在这,害我找了许久。」
邬柏对自己的蛊术十分自信,可害了他的,也是他的这份自信。
邬柏嘶吼着挣扎,可他身心都被蛊虫蚕食,如今已经是道尽途殚罢了。
「恩人,你忘了吗?」
「我是失败品,并没有跟蛊虫完全融合,所以,我想将蛊虫剥离出来是件易事呢。」
一只蛊虫在我脚边打着转,它已经无法进入我的体内了。
瞧见这一幕的邬柏已经懂了一切。
他是养蛊人。
我何尝不是他所养之蛊?
可终会迎来被反噬的那一天,而我就是那反噬的蛊。
「睡吧,待起来你还是那个心善的恩人。」
邬柏像是接到了命令一般,眼神跟外面村民一样开始涣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