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知熠坐回他的位置,聂天奕就开始了。
刚才老爷子他们说的话,聂天奕竖着耳朵听。
他端起酒杯跟老六碰了碰,笑的不怀好意:“我们家出了个花瓶,我第一次听说男人还得靠脸。”
“以后可千万别说是我们聂家的,丢不起这个脸。”老六聂天楚嗤笑道:“我们聂家人还需要吃软饭?”
“老六,你这就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了,你不需要不代表别人不需要啊,如果没有那碗香喷喷的软饭,某些人还不是个小透明,会被爷爷亲自点名?”
这兄弟俩一唱一搭的,本来死气沉沉的桌上,气氛一下子就欢脱起来。
聂振成津津有味地听着兄弟俩讥讽聂知熠,老三聂正祺虽然没搭话,但嘴角也挂着一个嘲讽的笑。
只有聂予桑,仿佛事不关己,既不掺和他们,也没阻止。
桌上不止他们聂家人,还有跟他们年纪相仿的客人,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聂知熠的身上。
翟双白下楼拿水喝的时候,经过餐厅刚好看见了。
聂知熠是背对着她坐的,听到这些讥讽的话,他的脊背依然挺直,想必此刻他不但面无表情,而且那些话也不会激起他内心的任何波澜。
聂知熠是一个不太容易发怒的人,就像他自己说的,他是一个情绪稳定的坏蛋。
但往往这种人最可怕。
因为平静的表象下,则会是惊涛骇浪般的反扑。
翟双白拿了水就回房间了,正好张姐送饭进来给她。
四菜一汤,海螺肉都是剃好的,配了一碟海鲜酱油加芥末。
她吃完了,楼下的宴席也散了,老人家们喝了点酒,都被司机送回家了,有些小辈的留下来,打牌的打牌,谈生意的谈生意。
翟双白在走廊里遇到了向心竹,本来她点点头就准备走开的,向心竹却跟她搭话。
“你好翟助理。”
翟双白就停下来了:“你好向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