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倾身上前,抱住周溯,手轻轻抚着他单薄的背脊,小声道:“会好的。”
会好的。周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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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榛在等祁禹回来的期间,收到了风洞测试结果,果然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完善。
她埋头忙了两天,才发现都年二十七了。
今天是祁禹比赛的最后一天。
曲榛裹着厚厚的毛绒睡衣下楼拿零食,老秦也裹着睡衣缩在躺椅上,手里捧着一杯热茶,准备看比赛。上周店里就关门停止接单了,老秦天天闲着没事儿干,还寻思着和他们一起开车去洛京过个年,见见老朋们,到处串串门,就把这个年混过去了。
曲榛瞧了眼电视,冰天雪地的看着就冻人,她看了两眼就躲去隔壁车间了。
这些年她很少看祁禹的比赛,只是等着祁禹比赛结束,把他的车运回来。他什么都不用说,她就能从车上知道他经历了一场什么比赛。他的每一场比赛都不容易。
微信上曲敏问,她和祁禹什么时候到洛京。
她说年三十肯定能到。
曲敏发了几张照片过来,家里贴了新对联,挂了新灯笼,给祁禹的房间也收拾好了。
一片热闹喜气的模样,就等她和祁禹回去了。
曲榛笑笑,想退出微信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和周溯的对话框,点进去后对话寥寥,大多数是照片。
那晚过后,周溯每天都会给她拍他的早餐、午餐和晚餐。
她会发一个“摸摸头”的表情。
这样的交流很简短,却让她觉得安心。
她把周溯昨天和今天早上发来的照片又看了一遍,想了想告诉他,她和祁禹明天就回洛京了。
周溯没回复,应该是在忙。
曲榛在脑中模拟着赛车的测试情况,没注意外面的动静,等回过神,是外面传来了巨大的响声。
她走出去看,老秦的杯子摔在地上,水淌了一地。
“怎么了?”她探出头。
老秦从僵硬中回过神,迅速摁灭了电视,曲榛只看到一个残破的镜头,不由问:“谁撞、撞车啦?”
老秦想张口说话,胸口被堵住,一口气上不来,神情几经变换,抹了把脸,吐出一口气,“榛儿,是阿禹。”
祁禹在比赛上撞车了。
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圈子。
曲榛的手机静悄悄的,一直没人来问她。她也像是被老秦摁灭的电视,停在那个瞬间,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,脑中艰难地组织着刚才老秦的话,难以理解。
是阿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