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繁辉窥破天机似的,摩挲陈佳玉已经恢复如初的白皙脖颈,“小玉就这么希望我出去啊……”
陈佳玉还是笑,盖着他的手掌想不着痕迹挪开,但失败了。
“你刚刚说要找张维奇谈事情,我就以为……”
“我现在想先找小玉谈谈。”
周繁辉扳转她的肩头,让她面对自己。
皮带金属扣击出熟悉又危险的叮当响,索命前奏似的。
陈佳玉慌忙推挡,“叔叔,我来着例假。”
周繁辉顿了顿,“几天了?”
陈佳玉仰头,但愿可怜巴巴能奏效,“刚刚第五天,估计还要两三天才能完事。”
松弛的皮带并没有拉紧,周繁辉不见半分失望,托起陈佳玉的下巴,“我们小玉不止一张嘴。”
陈佳玉犹在挣扎,“叔叔,我刚刚喝水有点饱。”
周繁辉强势地压低陈佳玉的肩膀,“多吃一点撑不死。”
钟嘉聿看着受周繁辉器重,还没到可以自如出入周宅的熟络。这日来园,被莲姐请到水景园稍等,碰见正在享用椰汁西米糕的钳工。
“没陪阿嫂逛街?”
钟嘉聿问得暧昧,钳工晓得,心里受用,面上装模作样纠正:“什么叫我陪阿嫂逛街,应该是我保护阿嫂逛街。”
“对对,”钟嘉聿含笑坐到钳工对面,“我说错了,不是陪阿嫂逛街。”
钳工自然过滤否定词,心里又美了一遭,鬼兮兮压低声:“阿嫂估计还在和老板‘办事’。”
钟嘉聿眼底凝重一闪而过,明智岔开话题:“你上次说阿嫂以前跑过?”
钳工闲着无聊,嘴巴跟他钳过的钱包一样,关不紧,叭叭说了一通。
据说到这边来以后,陈佳玉刚开始还在学校教中文,保镖每日接送,后来证明只是逃跑的跳板。第一次跑到了清莱,被周繁辉逮回来,断了一条腿,养了小半年,之后就没能再去学校上课。第二次竟然改道去了大其力,这个北金三角的城市从来没出现在任何旅游攻略上,陈佳玉若是一个男人或者长得没那么招摇,或许就成功了。这次情况比较严重,陈佳玉被绑架了,周繁辉亲自赎回来的。她的两根肋骨养了大半年,安稳规矩到现在。
历经波折,铩羽而归,想必陈佳玉已经明白,没有强有力外援,跟本无从逃离周繁辉的牢笼。
她不是没想过一口咬死周繁辉,但老谋深算的男人洞悉她的憎恨,会俯视她的眼睛时阴恻恻地笑,“小玉这么美,要是把牙齿拆下来做成假牙,一定更美。”
陈佳玉只是做着“表面功夫”,没有让周繁辉直接进来,小伎俩哪瞒得过比她多吃十五年血和米的老男人。
周繁辉扣住她的后脑勺,命令道:“张嘴。”
陈佳玉喉头猛遭撞击,反胃欲吐,危险又无可扼制,当周繁辉还想再度进攻,她浑身激起了一股回光返照般的大力,推开他,尽数喷吐在光洁的木地板上。
呕吐物淌了一地,孔雀开屏似的,中间混着唯一一点未消化的东西——
一颗边界快要模糊的粉红药片。
陈佳玉看见了,周繁辉也没错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