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她不是说下午要出学院的吗?
但见沈君曦丢下一句就自顾自地走了,他都来不及收起桌面上墨渍未干的抄写,忍着腿上疼痛追上沈君曦。
这一幕落在其余学子眼里,都是敢想不敢讨论。
有了何瑜的前例,多数人都不敢张扬。
假装没看到。
“此仇不报非君子,本公子势必要他付出代价!”
李淼起身几步走到萧宸的座位前,恶狠狠撕扯他的抄写。
“李兄慎言,好生想想是不是哪里说错了话得罪了小侯爷。”
张枫林站起身拿起李淼桌上的毛笔,随手丢在后座的寒门学子桌面上,轻飘飘的递了个眼神。
寒门学子恐慌会意,当下就提笔模仿李淼的字迹帮他抄写起来。
李淼脸色阴郁,望着张枫林说道:“本公子哪里晓得,你难道不觉得小侯爷是在刻意护着萧宸那个贱种?”
张枫林环视学堂内的学子一眼,低声道,
“像也不像,前日我等大放厥词,保不齐有人在小侯爷面前嚼舌根,再者,小侯爷昨日可是亲口答应参与大殿下接风宴,指不准有旁的想法。你这算不得什么,不过是到时候给小侯爷敬杯歉酒的事。”
听张枫林这么说,李淼脸色缓了几分。
张枫林是会说话的,前日大放厥词说沈君曦喜欢兔儿爷的人其实只有李淼。
现如今沈君曦与李淼不对付也说得过去了。
况且仅是不对付而已。
尚且没到像对何瑜那样,送进宗正院出不来的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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喧闹的京都街道,雕刻着镇国侯标识的鎏金大轿往皇城方向驶去。
沈君曦本人却坐在食味楼点菜。
凌墨没懂沈君曦的用意,满头雾水的问道,
“小侯爷,您人不在轿里,怎么面前圣上,求圣上收回旨意?”
沈君曦为自己倒上酒,解释道,
“陛下封了许氏诰命,自然能料着小爷这个纨绔会义愤填膺的求他去。”
“这一次该是不会见,待会儿直接跟小爷去礼部找尚书张毅。”
坐在沈君曦对面的萧宸目露震撼的望着她,问道,
“小侯爷何以料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