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雨!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?姑娘对你这般好,你就是这样想姑娘的?”
双溪不敢相信青雨会说出这些话,恨声道:“你以为姑娘心里就不难受?出了这档子事,你不怪那肥头大耳的人渣,不怪那将他放进玉笙居的母女,偏偏要把所有过错怪在姑娘身上!”
青雨紧紧咬着唇,僵呆的双眼淌出泪来。
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,只是抓起地上破碎的衣裳,胡乱地穿上身。
江晚渔知道她现在难受极了,不怪她说的那些话,“青雨,事已发生,我知道我说再多安慰你的话也没有用,你切莫要做傻事。不论你信不信也好,许鸣裕活不过娶妻生子那日。”
“我不信!我恨你,我再也不会进玉笙居半步!”青雨再次推开江晚渔,头也不回地跑出玉笙居。
她莽着头一直跑,不慎撞到了正往玉笙居走来的崔氏。
“老、老夫人,奴婢知错!”
“没头没脑地冲撞,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,好歹是宫里出来的奴婢,怎么跟个蠢东西似的?”
崔氏嫌弃地拍了拍衣袖,注意到青雨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裳,脖颈处还有好几处泛红。
“你身子怎么弄的?”
被问到伤心事,青雨喉间哽住,先是抽抽噎噎,后来直接泣不成声。
崔氏想到许鸣裕出府时的不悦,甚感事情不妙。
她低声问青雨,“昨夜,是你服侍的许大人?”
青雨不情愿地点下了头。
“怎么会是你这个蠢东西!”
崔氏气得拧起青雨的耳朵,身后跟着的丫鬟上前劝道:“老夫人莫急,昨夜没人瞧见房中之人是她还是江晚渔,若是她一口咬定服侍许大人的是江晚渔,那又有谁能说不是呢?”
“嗯……”崔氏松开了青雨的耳朵,换上另一副关心的模样,“青雨,我知道你受了委屈,你且想想,若是这件事传了出去,你以后离开将军府,还有哪个好人家会要你?”
崔氏又道:“只要你乖乖照我说的做,日后你就跟着我,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。”
“青雨,你可别忘了,当初是你搞得双溪害了病,那两人怎会真心待你?依由昨夜之事你还看不出?江晚渔那贱人就是个害人精,谁跟她沾染上关系,谁定要倒血霉!”
青雨迟迟抬头,惊觉说话的那丫鬟竟是秋菊!
而另一个跟在老夫人身后的丫鬟,便是妙音。
上回就是秋菊和妙音逼着她去害双溪,若是她不从,被欺负的人就是她。
可秋菊残了一只手,按理说她只能在下人院子做杂事,为何还有资格做老夫人的丫鬟?
青雨越想越害怕,秋菊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敌的!
于此情景下,她除了答应她们,别无他法。
“青雨,我再问你一遍,昨夜许大人去了你们玉笙居,是谁服侍的许大人?”
“回老夫人,是……是江姑娘服侍的许大人。”
“那你和另外一个丫鬟在何处?可曾听到江姑娘的呼救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