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培然给她看了一遍背后的伤,让她再待上两日,便可回府养着。
祁屹黑着脸,似乎并不愿意她这么快回府。
如果有得选择,她也是一百个不愿意回府。
可有些事情,该面对总是要面对。
江晚渔挽了挽散乱的青丝,凝起笑意,“大人,明日来看奴婢的时候,可否将奴婢房里的玫瑰香片一同拿来?奴婢这几日都窝在里间,这味儿有些不适。”
“麻烦。”
“奴婢知错,不该给大人添麻烦,大人且当奴婢未曾说过方才的话。”
“我有说不帮你带?”
“可……”可你明明说了麻烦,还那么凶。
江晚渔只敢在心里反驳,说出口的却是另一番话,“那奴婢可否能得寸进尺一些?”
祁屹没说什么,只是冷眼看着她。
“奴婢能否求大人,再顺道给小院里的玫瑰浇浇水?这几日奴婢不在将军府,怕它会缺了水。”
“浇过了。”
“浇过了?”
祁屹披上氅衣,将她的惊讶尽收眼底,脸上是一如往常的冷肃。
他随意说了声‘走了’,拎起食盒便要离开。
她很是狗腿地将他送出里间,还甜腻腻地与他告别,“奴婢恭送大人~盼大人明日再来看奴婢。”
祁屹出了医馆门,刚走到后街拐角处,唇角不明显地微微上扬。
自从她住在医馆那日开始,他每日都会去玉笙居一遭。
不为别的,就为了给她的花浇水。
她说过,她觉得自己与那玫瑰同命,只要他照顾好那几株玫瑰,她便会没事。
现在看来确实如此。
过了上元节,兵马司不似之前那般忙碌,他这个指挥使每日都要领着御卫们巡查街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