巽风说:“足够了,这里够放两个人。”
他出来,拉过陆澄的尸体,拉起他的手和脚,将他叠了起来。
像叠衣服那样。
骨头折叠碎裂的声音让林莹牙齿发酸。
她别过脸去不敢看陆澄被叠得奇形怪状的尸体。
想吐。
巽风把叠好的陆澄埋了。坑大了,那个大土包也塞回去。
后挖出来的土扫起来,吹了灯悄悄开窗洒在窗下花坛里。
确保屋里扫干净,把青石砖摆回去,再把脚踏归位压在上面。
林莹坐在床边用脚踩了踩,又站起来用力踩了踩。
“还是有点松的。”她说。
巽风说:“等找时间,把地砖勾了缝就稳了。”
今夜肯定是不行了。
林莹又踩了两脚,点点头:“好,你回去吧。”
巽风却不走。
林莹撩起眼皮看他。
巽风问:“还有别的人吗?”
林莹冷笑:“怎么?我人尽可夫吗?”
巽风垂下眼:“若有,我来杀。”
林莹道:“若没有你,便一个都没有。”
巽风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怨恨。
当年,她明明那么讨厌陆泽。讨厌到把处子贞操都给了他。
后来,她的心就开始偏向陆泽了。
如今,她只恨因为他,不能全心全意地跟陆泽过日子。
都怪他。
说来有意思,陆澄不见了,少夫人第三日才来禀报。想来是想先瞒着,着人去各个花楼里去找。实在找不到又瞒不住了,才硬着头皮来给公公婆婆禀报。
还抹眼泪:“不知道叫哪个勾了魂去,不着家。衙门那边帮着给他告了假,可再不回来也拖不了。”
林莹端着茶盏。
如果说有爱屋及乌,那也就有厌屋及乌。
本来从前她对这儿媳可有可无,纵她有点小心思也没有能力威胁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