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从前她对这儿媳可有可无,纵她有点小心思也没有能力威胁她。
可现在,因为为陆澄所迫的缘故,她连带着看少夫人也十分厌恶。
“你若早给他屋里放人,他又何至于往外面那些脏地方去。”林莹直接给少夫人扣帽子定罪。
这种说辞是婆婆用来打压儿媳妇的最佳理由。
实际上,让陆澄以“去花楼”做幌子,还是她的主意。
少夫人被说的啪嗒掉眼泪。
林莹只低头啜茶。
陆泽十分看不上长媳这副小家子气的模样。
但这个儿媳妇是他亲自给陆澄挑的,本也就没安什么好心。
他淡淡地说:“这种不成器的东西,不用管他,随他去。”
少夫人期期艾艾地说:“可、可衙门那边……”
陆泽嫌恶地说:“若丢了差事,是他自找的,我也没脸再去求人。”
打发了少夫人。
但陆澄一天天地都不出现,一转眼就半个月了。少夫人哭得眼睛都花了。
林莹站在脚踏上给陆泽解衣服,说:“要不然报官吧。”
陆泽说:“行,明天报个失踪。”
至于长子到底失踪去了哪里,出了什么事情,陆泽毫不关心。
最好就别回来了,等两年不见人,就销了户籍,直接让陆泓袭了千户,正合陆泽的心意。
在他心里,陆澄是个废子,陆泓才是真正意义的长子。
陆泽转身去了净房,林莹拿着他的衣裳,低头看了看脚下。
很踏实。
自从把陆澄埋了之后,她踏实多了。
她的人生中就不应该有这种不安定的因素。
比如陆澄,比如巽风。
当年,还是太轻狂了。
大活人失踪,便报了官其实也没什么办法,不过登个记。
偶尔有酒醉失足落入河里淹死的,喊家里人过去辨认一下尸体罢了。
好几次都是虚惊,都不是陆澄。
自然不可能是陆澄。
于是有了陆澄和外面的姘头私奔的闲言碎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