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带一丝脆弱:“你真的不懂吗?”
阿娅身子微微发抖,她睁大眼眸看着帐上映照的烛火。她咬着牙关,眼中浮现一些迷茫。
她既心软,却又有什么制止着她,让她不能屈服……阿娅迷茫地想着,是因为我不想做他人玩物吗?
暮逊调整好情绪,怕再次把她吓走。他坐直身子:“好了,我不多说了。你起来吃药吧……这次你跑出去太久,停药许久,身体都弱了很多。”
他打趣:“以前的阿娅爪子那么锋利,怎么会被循循擦到?”
阿娅面颊绯红。
她从床上爬起。
她看一国太子将她抱入怀中,又耐心地为她穿鞋袜,心中不禁生出些许带着迷惘的甜蜜感。
阿娅突然说:“其实我今天不是要逃的。”
暮逊眼皮微微一跳。
阿娅吞吐:“之前、之前我逃出东京后,有一家好人收留我,帮助我。用你们的话说,我要投桃报李。我知道恩人想科考,要来东京……我就想把我攒下的钱财都给恩人,回报恩人。”
阿娅迟疑片刻,偏脸央求暮逊:“你……”
暮逊:“科考?好啊,你乖乖听话,我就帮你的恩人。”
阿娅欢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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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着蓑笠的江鹭行在黑夜小巷中。
几多周折,他终于从深巷中一家穷苦人家口中问出了“曹生”的线索。
那家人得到了江鹭给买的米粥,一边吃得狼吞虎咽,一边含糊着告知:“曹书生啊?别找啦。那也是命苦的——
“他那时候多风光啊!写了一篇厉害文章,整个东京都来拜帖子,他还说要官拜翰林院呢。结果啊,没那富贵命。有一天,他妹妹惹了有钱人家,被打死了。他一家人拼命,也都死了……
“曹书生最后告御状,那个有钱大户被判流放,
()反正也得到报应了。但是一家人都死了,那还有什么活头?曹书生有一晚喝醉酒走夜路,掉到悬崖下面,再也没醒过来。
“可怜啊。也就我们以前做过邻居……我们还记得这么个人。”
江鹭怔忡。
《古今将军论》。
多有气势的纸上谈兵。
害死多少边将的文人臆想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