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好看,但好歹把“屿”字悄无声息地隐藏在里面,任谁都看不出来。
温逾雨才慢慢地松了口气,看着不成样子的作业本,心情复杂。
在与他有关的事情上,她好像总是格外拙劣又心虚,从来不是一个堂堂正正站在他面前,能和他一来一回进行对话的形象。
不管是还他伞,还是其他。
她都来得格外局促,和他说一句话都不敢。
温逾雨垂下眼睑,把丧气和自厌压下去,继续往下写。
她依旧不知道要怎么大大方方地站在他面前。
但是她不敢不去学习,而去对这件事苦思冥想。
因为如果连唯一算是顺手的学习都不能把握,她更不知道依仗什么了。
写到了她最不擅长的数学。
和英语这种可以用每天背单词,比别人多的时间,来堆分数的,用功形学科不一样。
数学可能更是天赋的游戏。
她尽管学得认真,课上做满了笔记,但是成绩依旧不理想。
堪堪卡在及格线那儿。
每天的作业也需要花费很多时间,时常会断住。
现在也是。
写到倒数第二道选择题,温逾雨笔尖顿住,绞尽脑汁地思索一会儿,依旧没有头绪,手无意识在草稿纸上来回画。
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,单薄一张草稿纸上已经遍布密密麻麻、大大小小的两个。
都是那辆车的车标。
她看着草稿纸,呼吸收紧,头皮发麻。
她以为这件事已经翻篇了,却没想到,她的潜意识里依旧记得。
而且寻寻常常的,两个交叠在一起的。
许是因为和他有关,在此刻都变得格外不一样。
让她只看着,就觉得心惊胆颤。
好像一瞬间,她的所思所想,就能跃然纸上。
温逾雨心跳得厉害,指尖都在抖,想把草稿纸藏起来,房门突然被推开,赵逢青抱着收进来的衣服,“逾雨,你们老师和我说,月考……”
赵逢青话音未完,因为她看到温逾雨陡然紧张起来的动作。她慌忙地把草稿纸捂进作业里,又拿身体挡住书桌。
一副纸上的东西见不得人的模样。
之前温逾雨也是这样,自己在卧室里,偷偷画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