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温逾雨也是这样,自己在卧室里,偷偷画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。
还说要当什么美术生。
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天赋。
赵逢青把衣服往床上一丢,衣架磕碰出清脆一声,她声音发沉,“拿出来,别让我说第二遍。”
温逾雨掌心一片湿濡,心跳快得似擂鼓,在赵逢青目光逼视下,口干舌燥,却不得不把被她揉乱的草稿纸拿出来,摊在书桌上。
千百次的经验教训告诉她,反抗无用。
赵逢青低头看。
就见草稿纸上,写满了大大小小的。
不是她想的,上不得台面的画。
“你写这么多干嘛?”赵逢青抬头问。
除了自己以外,任何人看这张纸,应该都只会觉得这只是张写满的草稿纸。
其他的一切,永不见天日。
说不清是后知后觉的庆幸,还是暗叹自己自作多情的愁闷,温逾雨眼睑颤了颤,声音温吞,“没干嘛,就练一下字。”
既然不是,赵逢青脸上也多了些笑意,“练字可以啊,藏什么。还以为你画一些乱七八糟的,美术那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我们要做就得做文化生。”
“况且,你爸和我没一个有艺术天赋的,怎么可能能生出有艺术天赋的孩子,有些事还是别白日做梦得好。”
她是刻意说给自己听的。
温逾雨知道,但她只无波无澜地听,像说的不是她一样,甚至还能调动表情,轻轻地笑一下。
以示赞同。
好多次,她其实都庆幸。
她是个擅于说谎的人。
喜欢的能说成不喜欢。
不喜欢的能面不改色地咽下去。
等赵逢青说够了,温逾雨才旧话重提,轻声问,“妈,月考怎么了?”
赵逢青永远是关注她的成绩的,“这个星期三月考,这是你分班之后的第一次月考,你可得好好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