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出生的。
江之影将他养的很好,那个对外人心狠手辣的女人很疼爱自己唯一的儿子。
向风语想到了自己,她低下头小声道: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你不需要道歉。”
鄢行月摇了摇头。
“该死的人,已经死的差不多了。”
那些令人作呕的男人,包括那天旁观的佣人们,没有一个幸免。
江之影后来派的人也都被他一一杀死。
她知道留着鄢行月以后会是巨大的隐患,从给年幼的鄢行月下毒毁坏他的身体开始,她就一直在想办法都杀掉他。
但鄢行月就像缠在人身上的毒蛇,无论你怎么撕扯,他都能灵活的躲开,甚至抽空还会将獠牙恶狠狠的扎进你的血肉中,让人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向风语又哭了。
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。
干写作这一行的,需要极强的共情能力,而向风语好死不死,就是一个这样的人。
“呜呜呜呜月月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……我再也不找江止玩了呜呜呜……”
她语无伦次的说着,手指攥在一起,眼泪断线一样的掉,哭的眼睛都红了。
“我……我抱抱你行吗……保证不把鼻涕蹭你身上呜呜呜呜呜。”
鄢行月看着她哭,藏在被子里的手指蜷缩着,微抖。
隐秘的兴奋从灰暗的角落攀延,他需要控制自己才能不让眼角眉梢透出愉悦。
“过来。”
他轻声对着向风语道。
低哑微柔的声线像极了初见时,但又有着微妙不同。
得了允许,向风语张着嘴带着满脸眼泪一头撞了过去。
给小病秧直接撞昏了。
字面意义上,两眼一闭没了知觉的那种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