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世上还能有谁能对战功赫赫的威武将军动手?”
“尤其,还是这么下作的手段?”
“我听说,赵将军被抄家落狱前最后一道文书是关于秦误的……”
秦误,下流,凌辱,情鞭。
答案呼之欲出。
有一个男子声音低沉,又低又稳,并没有多少愤恨情绪,却掷地有声道:“阉人作怪。”
一时间有人噤了声,竟是无人敢在出言对说一句。
秦误饶有趣味地在门口倚着墙,醉意熏上来,他难得没有生气。
过了片刻,终于有人开口说:“我听说,那阉人有一副好皮囊,蛊惑君心,不少能臣都败在他的皮囊下。”
秦误久居深宫,虽然声名狼藉,但是很少在世家公子面前露面,忠臣良将更是避之不及,所以他们只知其名,从未见过他。
没见过他,名声却传的大,又臭又恶。
公子哥们很是不屑。
“呵,不过是个套了人皮的狐狸,只怕长得再好也透着一股骚味。”
秦误抬起眼帘,乌长鸦羽勾翘着,眼眸无端嗤笑。
堂屋里,灯影摇晃,杯酒美盏,娇人美妓绕坐在一众公子哥身边,供人温香软玉,公子哥们谈笑风生,话头转到了宦官奸佞头上,话自然义愤填膺,又奔着阉人的名头,话说得一个比一难听。
“这秦误,只怕不过是个被人玩弄过得残倌儿。”
“犄角旮旯里不知道怎么攀附权贵爬上来的贱种。”
“权斗都只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……果然骨子里就卑劣不堪。”
“赵将军刚正不阿,保家卫国……可惜他……”
到底是少年意气,有人义愤填膺:“倘若我,倘若我有缘登科,我一定同这卑劣恶宦不死不休!”
“我也有此愿!”
“夙愿如此!”
一群没吃过苦的公子哥志趣相投,正要举杯共饮,坐在左上角首位的男人却没动作,肩背挺拔,坐姿分明严整,然而眼光散漫着,漫不经心,五官优越,十分打眼。
见他不举杯,有人问:“萧昶,你这是何意?”
“不是你说的阉人作怪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