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餐非常丰盛,佐餐酒是哈提耶那,少见且神秘,盛在冰镇过的陀螺酒杯里,浓郁醇厚,浅金色泽,犹如妖女之瞳。
沈悬有哮喘,冬季格外爱发作,阿耀格外看得紧,基本是滴酒不沾。
但是今天太特殊了,在阿耀默许下,他浅浅喝了几口。
入口绵软柔顺,带着淡淡果香,滑入喉咙后,浓郁酒味才在味蕾发酵,甘香回甜,层次分明。
“还不错。”沈悬不爱喝酒,能有这个评价,实属不易。
还未等他仔细品鉴,阿耀眼疾手快,直接收走杯子,示意他适可而止。
“酒是好酒,就是后劲儿大。”阿耀把他的杯子底,一饮而尽。
沈悬回味:“后味很甜,不像是烈酒。”
“手工酿造,没有完全脱糖,甜是甜,度数其实一点不低。”阿耀手指转动杯子,“俗话说,会叫的狗不咬人。”
他说的果然没错,没多久沈悬脸颊微红,有种气色很好的错觉。
“大哥,还好吗?要不要休息?”阿耀有点担心。
沈悬喝的并不多,只是酒精加速了疲劳感,从善如流地点头,便去洗漱。
阿耀叫来管家铺床,说是双人床,但尺寸还是比正常来的小点。
飞机上毕竟空间有限,床挤在里面,三面环壁,只有一面是窄小折叠门。
橘色睡眠灯,铺了一层迷离光线,给幽暗逼仄的空间,更添几分暧昧。
飞机有恒温系统,湿度、温度都很宜人,沈悬洗完澡没吹头发,就这么半干未干地出来了。
阿耀刚换完睡衣,等他出来便去洗澡,见他还湿着发,又把人拉了回去。
浴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但站了两个大男人,顿时挤得慌。
沈悬背靠洗漱台,阿耀站在他身前,背后几乎碰壁。
他箍住沈悬的腰,用力往上一抽,让人坐在洗漱台上,空间一下释放出来。
“会不会压坏?”沈悬做梦都没想过,有一天会坐在飞机浴室的洗手台上,有点尴尬,又有点担心。
阿耀手还黏在他腰间:“你不乱动,应该没事。”
沈悬的手,自然而然落在他肩头,连衣带肉掐了一把,警告:“别乱来。”
“大哥,那你得先别乱想啊。”阿耀手指从他耳后,逆着发根往上撩,“湿漉漉的,我给你吹吹。”
沈悬体弱,冬天脸色不好,连唇尖都不见血色。
现在,也不知是刚洗过热水澡,还是被阿耀说得浮想联翩,脸颊微红,两只薄而小的耳垂,更是红得要滴血。
“矜持自控,你是一点都没学会。”沈悬说着训斥的话,目光缱绻,像染了层薄雾。
阿耀拿下吹风机,打到最高档,出风声并不大,奈何离得太近,还是吞噬掉人的声音。
他捧住沈悬的脸,先吹后脑的湿发,整个人如同镶嵌进来,贴得亲密无间:“可我别的学的好啊,大哥要不要试试。”
耳尖被咬了一口,沈悬反射性抖肩,闭上眼:“你就吹牛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