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族长求求您,不要答应她,我们不能被除族啊!”陈安富痛哭流涕着道:“我的小孙子天资聪颖,学里夫子都夸的,正等着三年后下场考试呢!”
族长不为所动。
“我说陈安富,你十年前朝陈安平家下死手,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时候,难道没想到有今天?”陈安庆忍不住嘲讽着说道,“身前不修,连累儿孙,自作自受!”
陈安喜浑身无力,双眼无神,脸上神色阴晴不定。
陈安富脸上神情变幻着,忽然面上发狠,朝陈幼筠跟前扑过来,萧梦飞唰的一声,抽出佩剑挡住陈安富。
陈安富脚立在原地,眼睛朝下瞄了瞄横在自己脖子跟前,如一泓秋水的剑,心下陡然升起一股子寒意。
萧梦飞屈指弹了弹剑尖,剑身颤动着嗡鸣不已。
陈安富面色发白,忍不住后退一步。
萧梦飞淡淡的说道:“我这把剑,名师打造,自从跟着我上了战场后,杀人无数,饮血不知凡几!”
“怎么?难道你也想试一试,这剑,锋利否?”
萧梦飞的话一落,无端端的,在场的众人,鼻间仿佛嗅到了血腥气。
众人毛发耸立,心惊胆颤。
一位耆老忖着萧梦飞的脸色,上前将陈安富拖着朝后走了几步,强笑着打圆场说道:“不至于!不至于!安富,还不快快退下,看冒犯了萧将军和筠姐儿!”
萧梦飞“呛啷”一声,将剑入鞘。
陈安喜猛地朝陈安富扑过去,照脸打
去,口中发狠着道:“都怪你!”
“你疯了?”陈安富一把将陈安喜掀开,捂着脸,一脸的不敢置信。
“我的儿子还在大牢里面关着呢,现在田地没了,我们一家还被除族!要不是当年你怂恿我,我能有今日?”说着,陈安喜又扑了过去,骑在陈安富身上,拳头如雨点般朝陈安富头上落下。
“打死你!”陈安喜双眼血红,状若疯癫。
陈安富怒吼着说道:“你的儿子犯了事,让人家抓住把柄,怪得了我?”
陈安喜充耳不闻,手上动作不停。
陈安富心里忽然一个激灵,将陈安喜掀翻在地,跑到陈幼筠面前,砰砰磕头道:“筠姐儿,求你!求你,说句话,不要将我们家除族!”
“我的小孙子,今年刚刚十岁,前程正好,他不比我,我是个混球!他。。。他还是个孩子啊!若除了族,无人作保,还怎么能下场考试?”
陈安富头磕的真心实意,额上的血顺脸流了下来,抬头间,可怖的很。
陈幼筠欣赏着陈安富的惨状,心里沉淀多年的郁气,上下翻腾着,恶念丛生:“这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,我被你们吃绝户的时候,可只有六岁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