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幼筠欣赏着陈安富的惨状,心里沉淀多年的郁气,上下翻腾着,恶念丛生:“这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,我被你们吃绝户的时候,可只有六岁呢!”
“他只是不能科举,可我,却要和母亲被迫离家,颠沛流离,饱受困苦!”
“余生,你就在痛苦中渡过吧!”
陈安富彻底绝望委顿在地。
说完,陈幼筠畅快的一笑,双眼含泪,看着萧梦飞说道:“拿
纸笔来,请族长立下字据,诸位都做个见证!”
拿着到手的字据,上面一字一句写满了陈幼筠这十年来的不甘、恨意,一朝心愿得偿,陈幼筠激动的痛哭失声。
萧梦飞默不作声,只上前将陈幼筠揽在怀中,由她哭个天昏地暗。
太阳西斜,满室余晖。
陈幼筠这才从萧梦飞的怀里面挣脱出来,双眼红肿不堪。
抬手挡着自己的双眼,陈幼筠颇是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多谢你!将你衣衫弄脏污了!”
萧梦飞拿下陈幼筠的手,用衣袖擦拭着陈幼筠脸,笑着说道:“心里好受些了吧?”
陈幼筠点点头,长舒了口气。
“我只是想着路过湖州的时候,好歹回来看看爹爹,祭奠一番,顺便,叫他看看你!”
“没想到。。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些事?我怎么不知道?”
“还有,只有三天时间,你是怎么做下这么多事的?他们为什么都忌惮你?”陈幼筠一连串的话,脱口而出。
萧梦飞牵着陈幼筠的手,走到隔间,说道:“咱们有一辈子的时间,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!”
“现在,你先安心吃饭!”
萧梦飞扶着陈幼筠坐下来,拿了打湿的帕子给陈幼筠擦脸敷眼睛。
不一会儿,有小二上了几道热菜。
陈幼筠和萧梦飞吃了饭,回了客栈。
晚间,打开了那冯大人还回来的箱子,陈幼筠拿出自家宅子的房契。
陈幼筠忽然很想回家看一看。
“你有没有时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