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抄家伙!”
其中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暴喝一声,顺手将旁边的石斧抓了起来。
另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家伙拿了把已经满是锈迹的刀,或许挥舞的力气大些都能把刀震断。
可是那十几个年纪大了形同朽木一样的家伙,没有一个去拿所谓的家伙。
就这样对视了大概四五息之后,一个几乎掉光了头发,骨瘦如柴的人跌跌撞撞往前走,然后扑通一声跪下了。
“带我走吧,抓我回去,求求你们了,抓我回去吧。”
一边说着一边磕头,说话的时候嘴里的腥臭气息能喷出来老远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!”
络腮胡的汉子嘶吼着:“他们是来抓咱们的!上去杀了他们!”
而那些行尸走肉一样的人却只盯着那个跪下来哭泣的家伙,不久之后,第二个跪下来的人出现了,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。
“我们当年就不该跟着刘隶进山,我们错了。”
一个枯瘦的老者跪下来嚎啕大哭,可是哭了半天竟没有一滴眼泪掉下来。
他不是在假哭,只是没有泪。
另一个人跪着挪到苗新秀脚边:“我们认罪,把我们都抓回去吧,关进大牢里,关进大牢里都行。”
一心报仇的苗新秀看着这些跪着的半人半鬼的家伙,眼神里是一种复杂到极致的痛苦。
“怎么会是这样?”
良久后,苗新秀喃喃自语。
他为了报仇为了抓贼准备了二十年,二十年来他想过无数次自己会怎么死在这些恶人手里,也想过无数次自己怎么手刃这些恶人,唯独没有想过当年的恶人会变成这样。
不远处,徐柯压低声音问陆吾:“贼人目前没有反抗,杀不杀?”
陆吾张了张嘴,一时之间也没能给出个答案来。
叶无坷默默的走到苗新秀身边,扶着苗新秀转身面对来时路,然后他从苗新秀手里接过来已经上弦的连弩,也喃喃自语了一声。
“就知道会有些麻烦啊可是,犯死罪的,就该活着的时候杀。”
转身往里走。
“大奎哥二奎哥,帮我关下门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【如果,我,喊一声,爹们,那大家可否给我二月的第一张月票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