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意也跑过来,来回焦急的踱着步子。
“完了完了,主子最怕打雷了,一打雷就吓得直哭,怎么都哄不好,怎么办?不行,我得进去陪她。”
主子曾跟她说过她怕打雷,因为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,主子亲眼看着自己的阿婆被黑衣人杀害,在主子被训成杀手时,执行任务杀的第一个人也是在电闪雷鸣的夜晚,因此心底留下了很深的阴影。主子倒是什么都不怕,却唯独怕这电闪雷鸣。
写意说罢就朝寝殿里跑。铁勇眼疾手快,一把拽住了写意的手臂。
“写意,你睡糊涂了不成?你忘了殿下在房内呢?现在闯进去,惊扰了殿下,你是想被砍头,还是想五马分尸?”
写意哭丧着脸,“这两个死法,还是砍头一点。哎呀,我当然哪个都不想。可是,我担心主子,只要是打雷,主子定怕的连亲娘都不认识了…。老天也真是,雷公是不是就在咱们屋顶呢?雷打起来没完没了?”
突然,从寝殿内里传出了阵阵低泣声声及像是椅子被撞翻的声音,接着从窗户影出了昏昏黄黄的烛光,铁勇言简意赅,总结道:“你家主子哭了,殿下一定会惊醒的!”
铁勇蹑手蹑脚来到窗边,小声道:“我看看里面什么情况,你帮我把风。”
铁勇虽有顾忌,却也十分好奇,若是太子妃娘娘吓得连亲娘都不得人,那殿下会不会被惹怒,一气之下砍了秋宜宫等人的脑袋。
写意一咬下唇,郑重的点了头。
卫青上前狠狠地踹了一把铁勇的屁股上,低声道,“你小子有病吧,净干些偷窥之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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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勇鸟也不鸟卫青,继续从窗口细缝看去。室内的景象跃然在眼前。
谢誉鄞睡眼惺忪,身上仅着了白色的里衣,敞开着胸怀,露出了性感的胸膛,此刻,他正揉着犯痛的膝盖,地上有长椅子倒了地,是刚才下床点灯的时候,撞翻的。
原是拥着姜宁睡得好好的,谁知一声响雷过后,那丫头“妈呀”一声便弹了起来,从被窝里钻出,爬到床角缩着。
他搂着姜宁睡得香且沉,雷声没把他惊醒,倒是她那声尖叫把他惊得个战战巍巍,没多想,也噌的一声弹了起来,摸着黑去点灯,哐当一声,撞翻了椅子。膝盖生疼。
大步走回床榻边,伸手想把蜷缩在墙角,低声啜泣的姜宁搂进怀里。
“怎么睡得好好的,哭了起来,是手伤疼了,还是饿了?”
谁料,他才刚伸出手,她就胆怯的向后欠了欠身子。
姜宁语无伦次:“打雷了,好可怕,你是谁……不要碰我。写意呢……”说着就又往旁边移了移。
谢誉鄞原本满是睡意,这一下清醒了许多。她竟怕雷声?一个冷血的杀手竟会怕这个?
姜宁又一次语无伦次,“你是谁?滚开?”
他动了动嘴瓣,“孤是。……”
谢誉鄞想了许久,似乎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介绍自己,我是你大爷?你的夫君?你的爷们?誉鄞?阿鄞?誉鄞哥哥?
谢誉鄞忽然嘴角染了几分笑,“我是誉鄞哥哥,过来我怀里.我搂着你,乖,莫怕。”
谢誉鄞一点点往姜宁身侧挪去,她便一分分向后退,直到他把她逼进了床角,紧贴着墙壁,她无处闪躲。
他手一伸,把她拎起放在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