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这把……她们走了,我心里也好受些。”
萧东兮点了点头。
这个老范,没有变——他对敌人,还是那么狠;而对自己人,则好得过了头。
萧东兮故意看了一眼满地文武,朗声道:“反正都要玩完了——那不如杀干净这些蝼蚁,你自去降燕国主?”
“这样,你可活,接下来百姓日子也还能过……”
“妖女!”那此前一声不吭的御史,此刻终展现了他的伶牙俐齿,端起了面犯君王可得免死的诤臣本色,“百官乃为国之本,岂容你妖言惑众,一言否之。”
“我南燕沃土,若失了本,必致民生无序、生民流离生乱……”
可惜,萧东兮也好,范晋贤也罢,都无视了他,只当是犬吠。
范晋贤一声长叹,旋即正色道:“若真要跪……那当年,我何不跪你?”
“既跪过了唐帝——我这身贱骨,便再跪不得他人。”
“你呀……”萧东兮无奈摇头,“你岂不知——我不需任何人跪我。”
“大家目标一致,就都是我的好兄弟、好姐妹……”
<divclass="tentadv">“你是不需要。”范晋贤打断了萧东兮,手指那“铁骨峥峥”御史,还有瘦胆猪心丞相周士衡,“这些个前天跪他、今天跪我、明日跪它的傻叉,会要挟我去跪。”
“他们才不在乎,跪的是谁。”
“他们只在乎,有哪个,不跟他们一起跪!”
范晋贤紧接着话锋一转:“还是那句话,你既来了——那这棋,我不下了。”
“你若争雄天下——除了我,还有这满地的傻子……其他人,我都给你。”
萧东兮摇了摇头,只沉吟不语。
就在这时,异变突起。
随着一阵巨大的轰鸣声,一道粗犷而霸气的声音响起:“你自己都活不成,还想给啥?”
范晋贤早已转身,大胖手虚空一托,便接住了被对方重创、跌飞而来的胖子将军,薛时达。
薛时达看到是范晋贤,这才两眼一翻,晕死过去。
他嘴中溢血,连一句话都已来不及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