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非瓷瓶,安知瓷瓶不乐?
他便忽然物伤其类。
他与秀秀的缘分,真尽于此吗?
……
“大哥,你在想什么?”陈延抬眸问他。
叶问这才回过神来,多思令人清减,更瘦了之后谪仙一样的叶问脸上也多了点精明相,“无甚,只是最近病了。”更多的剖心话,他也不会再对这位二弟讲了。
毕竟,他是他求偿所愿路上的一块绊脚石。
“倒是你,你怎么也清减了?”叶问开口关心了一下自己的二弟。
陈延一听,立刻脱去了身上的毛披风,“你不是晓得,回来淋雨病了……我应该也没瘦多少吧?是这毛领把我衬瘦了!”
叶问好生打量了他一会,“嗯,许是毛领太大。”
就在两人说话之际,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,二人心想应该是‘姗姗来迟的新郎官程瑞’,甫一回头,门一开——
就看见三弟一脸震惊,他推门而入,看看陈延再看看叶问,有些莫名道:“大哥二哥,你们这是怎么了?看你俩这样,还以为当初榜上有名的是我,你俩名落孙山了呢……”
一个个瘦不拉几的。
“去你的。”叶问放下茶杯,“说些什么鬼话。”
陈延也想当无奈,“不就是病了一场。”
“嘁。”程瑞嘶了一声,“看来年轻人中举都有这么一遭?人逢喜事沉疴褪去?我弟弟在家里也病了一场。”
一讨论,真真是各有各的病法。
谈完了这不太吉利的病之后,新郎官不免说起了自己的婚礼。
他同妻子嫣表妹为青梅竹马,情感自然不一般,谈婚礼整个人身上的快乐溢满了包厢,身旁二人皆被他这种喜意感染。
“你二人那日一定要来给我当傧相!”
“大哥要为我作好几首催妆诗!今天就写,到时候我回去背,也免得被我妻子的兄长们刁难!”
“你二人憔悴些也好……省的那天傧相服一上身,人家都看你们不看我了!”
有人自屋外路过,听见里面吵吵嚷嚷伴随着几声男子喝笑,还以为是哪家的纨绔子弟出来聚首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