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将信将疑的将士们啊,随着他们的同袍大声叫唤起来,一时间让他们意识到,原来他们身边竟然有这样一个不顾天下安宁,不管百姓死活的将军。
他们这些守卫在边境的人,是为了边境的安宁舍身忘死,甚至就在这战场之上,为了抵挡住那些想要卷土重来的北元人,有无数的将士已然将自己的性命葬在那片草原上。
就这样,竟然还有人跟北元人勾结,还跟他们有交易。
“我也见到了。”有第一个喊出来的人,就有第二个,第三个,随着这些人喊出来,本来因为朱雄英的一番质问让他们反思己身的士兵们,更是不约而同的回头盯着领他们而来的汉子。
“将军,他们所言是真是假?”还得有人问出心中的疑惑,眼下的将士们依然将信将疑,不能确定其中的真假。为此,他们所能想到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亲自问问他们的将军,这个曾经领着他们战于前线,不畏生死的将军。
汉子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反问起。
看着一双双急切于想要知道答案的目光,汉子顿了半响,最终恼羞成怒的吼道:“你们竟然不信我,信他们?”
被汉子一吼,果然让将士们的脚步微微一滞,好像他们确实不应该相信朱雄英是吧。
一个身份不知真假的人,也有可能是敌人。
“你们纵然信不过我一个外人,难道你们也信不过你们的同袍。这些人若不是亲眼看见他做的事,为何指控于他?这是你们的将军,你们一样爱戴着他,若不是亲眼看见,你们愿意相信你们的将军竟然做出如此丑事?”朱雄英马上接过话,他说的话可以没有人相信,但是他们自己人的控诉呢?
“我真的亲眼看见将军安排人将铁送出关。”第一个站出来指控汉子的人赶紧再一次开口。本来倾向汉子的天平随着这话落下,马上变了。
都是自己人,若不是亲眼所见,谁也不会愿意接受这样的事。
汉子一看好不容易叫他稳住的人立刻又变了脸,一股气涌上心头,盯着那再想开口的人,扬刀便要将人砍了,不想一把匕首比他更快的扎在他的手上,叫他握在手中的刀瞬间落在地上,汉子发出一阵惨叫,痛得直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。
“眼看事情败露,你竟要杀人灭口,你莫不是以为杀了一个人,你手下的这些将士还会再信你?”朱雄英一直不错眼的盯着那位将士,眼看他竟然要朝人动手,出手相救不说,更是直指他的一番行为只是更验证了手下士兵对他的控诉。
“做贼心虚,你更要杀人灭口,只为了掩盖你犯下的恶行?”随着朱雄英指出,本来呆滞没有反应过来的诸将士们,终于也意识到了一点,在他们眼前的这个人,他们信任的将军,果真背着他们做出了不少丑事。
痛心自不必说,可这接下来该怎么办?
拿不准的一个个士兵们,不由自主的将视线落在朱雄英身上。
“将人拿下。”朱雄英不负众望,一声令下,祝娘和一旁一个高大魁梧的少年已然攻向骑在马上的汉子。
汉子眼看局面无法挽回,再是继续跟他们吵下去,吵不过!
赶紧掉转马头就要跑,然而那魁梧少年竟然迅速往前跑去,伸手捉住缰绳,一个用力竟然连人带马的一并放倒了。
“啊!”汉子被打得一个措手不及,本以为可以逃了,不想竟然被人连人带马的放倒,他的一条腿啊,这都断了。
凄厉的惨叫让人听得惊心,可是事至于此,无人再为他难过,只觉得他是咎由自取。
“拿下。”朱雄英下令,无人敢不听。
祝娘将人牢牢的扣住,汉子大喊道:“放开我,放开我。”
他再挣扎也挣不脱祝娘的手掌心。
朱雄英走到汉子的面前道:“企图杀我这个太孙,看来你们是想造反了啊!你们想死也就罢了,竟然想拉上北平的将士和百姓陪你们一起死?嗯?”
半眯起眼睛盯着汉子,朱雄英感慨于他们的险恶用心。
“你既然知道,就该明白,拿我一个人没有什么用,好戏才刚刚开始。你敢进北平城,必叫你葬身于北平之内。”汉子手和腿都受了伤,饶是如此竟然还敢跟朱雄英叫嚣。
“哼!那咱们就拭目以待,最后究竟是谁要葬身于北平之内。”朱雄英一声冷哼,全然不把汉子的话当回事。
他既然敢来这一趟,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。北平城内,别管是朱棣的手下或是居心叵测的北元探子,亦或是那为利而谋的商人,只要他们敢做出损及大明的事,他便一个都不会放过。
汉子本来放话是为吓唬朱雄英,观朱雄英的态度,人家敢进这北平城已然是早有预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