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通电话,屏幕里的纪怀谦盯着来电显示,舒展的眉心紧皱起来。
我很少见他这样的表情,握着报告单的手不自觉攥得更紧。
“怀谦,你可以帮帮我吗?”
沈韵怡带着哭腔的声音通过话筒外放出来。
“你在哪?”
纪怀谦的语气满是担心,难掩内心的慌乱,不顾一切离开演播室。
我知道,他的白月光回来了。
迟早的事,不是吗?
2
纪怀谦整晚没回家。
我也没睡好。
不知道是病情加重还是怀孕的缘故,我断断续续吐了一晚上的血。
第二天一早,门铃响了。
我赶紧收拾好洗漱台的血迹。
打开门,沈韵怡化着精致的妆,穿着漂亮的裙子站在门口,岁月似乎没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。
“晚晚姐,怀谦的外套落在我家了,我给他送回来。”
沈韵怡特意加重“我家”两个字,向我炫耀纪怀谦昨晚在她家,炫耀他对她独有的关心。
她以为能激怒我,可她错了。
我从来不会为了纪怀谦的所作所为生气。
否则我早就气死了。
看我没有理她,她装作担心我的样子,讥讽道,
“晚晚姐,三年没见你老了好多,脸色那么苍白,不会快要死了吧。”
“不像我,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。”
我一把拉过纪怀谦的外套,笑着对她说,
“既然你回来了,赶紧劝他和我离婚,不然他不心疼,我可心疼你的名声,坏了可不好。”
沈韵怡得意的脸瞬间失了颜色,叫嚷道,
“舒晚,怀谦从来不爱你,要不是你讨得奶奶的欢心,现在怀谦身边的人是我才对!”
真是可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