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可惜了。
我喃喃自语,关上门。
沈韵怡的手指却挤到了门缝里,指关节渐渐变成青紫色,她大哭起来。
纪怀谦从书房走出来,看到沈韵怡满眼泪花,他急匆匆推开我,关心她的伤势。
3
我踉跄几步,呕吐的感觉涌上心头,我竭力压制站在原地。
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。
悄无声息,我竟然没有察觉。
沈韵怡哭得梨花带雨,仍不忘对纪怀谦真情告白,
“晚晚姐,我承认找怀谦帮忙是我不对,可当我走投无路,第一时间想起的还是怀谦,我还爱他,我想和他永远在一起!”
纪怀谦似乎很受感动,眼神不曾从她的身上移开过。
“就算你把我的手弄断,让我不能再弹钢琴,我也会一直爱他!”
我不想再听她荒谬的言论,平静地望着纪怀谦,说,
“昨天你忘了给我的银行卡打钱。”
他厌恶地瞪了我一眼,问道,
“昨天打电话也是为了要钱?”
我点点头,我知道他早已有了答案。
在他心里,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拜金女。
我很少给纪怀谦打电话。
除了要钱。
因为我的命是靠钱撑着的。
也就是说,没有钱,就意味着死亡。
以前他打钱都很及时,偶尔几次推迟,晚上狠狠折磨我之后也会补上。
但这次他抱着沈韵怡,一字一句地说,
“要钱可以,先跟韵怡道歉。”
他爱惨了她,也恨透了我。
我从来没向他低过头。
可为了腹中孩子,我不得不放下尊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