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怀谦,下雪了。”
窗外雪花纷纷飘落,我鼓起勇气,问了他一直没问出口的问题,
“你从什么时候爱上我的?”
他摩挲着我的眉眼,望着我的眼睛,认真地说,
“当我听说你割破自己的手腕滴血给雪莲花的时候,我的心隐隐作痛,那时我就意识到我爱上了你。”
“可我告诉自己,不能爱你,在我看着你受折磨的时候,我的内心也深受煎熬,对不起,晚晚。”
纪怀谦哭成了泪人,我艰难抬起手为他擦泪,他突然问我,
“晚晚,如果早知道结局是这样,五年前,你还会把六百美元寄给我吗?”
我笑着点点头,用最后的力气说出一个字,
“会。”
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,好困。
我要睡了。
再见。
21
我做了个梦。
梦里纪怀谦辞去了公司职务,将所有财产捐给了慈善机构,手里拿着我们的合照,躺在床上安详地睡着了。
再睁眼,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。
面前是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河,河对岸一老一小两个影子在向我招手。
我揉揉眼睛,终于看清是纪怀谦的奶奶牵着一个小女孩。
她们在等我。
我看着她们眼含泪光,开心地笑了。
我急切想要过去和她们团聚,可没有桥,湍急的流水挡住了我的脚步。
很奇怪,我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株雪莲,纯洁无暇。
河上的桥也渐渐出现。
“晚晚,我来晚了。”
纪怀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仿佛回到第一次见面,他也来晚了。
“我可以和你一起吗?”
他小心翼翼地问,我牵起他的手说,
“我们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