抵达酒店,我没忍住,不小心把血吐到了裙子上。
洁白的裙子染上鲜红的血迹,怎么洗都洗不掉。
纪怀谦抓住我的手,满眼心疼地安慰我,
“这样也很好看。”
骗人,他明明最讨厌弄脏东西了。
以前他总说,他摘的那株雪莲花要是没有血渍就好了。
餐厅吃饭的时候,周围人都在议论我。
我才意识到,我嘴角的血流到了衣服上。
纪怀谦耐心地为我擦干净嘴角和衣服,却不慎弄脏了手和袖口。
我很害怕他会生气,可是他没有。
他只是去洗手间清洗了一下。
“晚怀慈善机构已成立。”
他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,我没有过问。
我们开车追日出,海边看日落,拍了很多很多的照片。
半夜,纪怀谦喊我起床看流星,我局促地用手挡住相机的镜头,
“我现在的样子很丑。”
我只有化妆后才敢面对镜头,没有化妆的我面色尤为惨淡。
他放下相机,手指轻轻摩挲我的脸颊,笑着说,
“你在我心里,最美。”
20
就这样,他照顾我了一路,没有任何怨言。
有时候,我都怀疑在做梦,一场很美的梦。
或许真的如沈韵怡所说,他对我只是愧疚。
可他每天早上都会对我说一句“我爱你”,听着不像是假话。
这几天,我的精力大不如前,常常不知不觉便会睡着。
我能感觉到,我就快要见到奶奶和孩子了。
可是,我好像有点不舍。
“我爱你。”
我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,醒来已是晚上。
纪怀谦吻了一下我的额头,眼圈红红的。
“怀谦,下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