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转过头去,宁愿望着梧桐,也不愿看她让人恶心的嘴脸和腔调。
她拉着纪怀谦的胳膊撒娇,
“怀谦,怎么好几天都没来陪我,人家都想你了。”
我想,她应该还不知道,纪怀谦已经识破了她的诡计。
他不耐烦地推开她的手,沈韵怡一脸茫然站在原地。
“够了,你还没演够吗?”
听着纪怀谦冰冷的话语,沈韵怡还在嘴硬,死不承认。
纪怀谦没给她留脸面,
“你假装晚晚接近我,无非是觊觎我的财产,给你一百万,离晚晚远点。”
沈韵怡把所有的矛头指向我,
“舒晚,是不是你给他看了邮件?你都快要死了,为什么要拆散我们?你个贱人!”
她恼羞成怒,举起包向我扔过来。
纪怀谦挡在我身前,将我护在怀中。
包包砸破了他的头,温热的血流到耳根。
“什么邮件?”
他没有关心伤口,而是问我。
事情既已过去,我摇摇头没有说话。
他捂着伤口,单手推沈韵怡出门。
她仍抱有希望,眼含泪花挽留他,
“怀谦,你说过你爱我的,你说过会陪我一辈子,你都忘了吗?”
纪怀谦眼眸染上一层警告的意味,
“我对你从来都不是爱,只是对谎言中的你有所歉疚,我爱的是晚晚,不是你。”
可惜,爱的太迟。
16
纪怀谦整天在我眼前晃悠。
因为他在,我每一次无知觉的晕倒都得到了及时的救治。
我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忧愁。
凌晨,我胃部绞痛,难受的睡不着。
纪怀谦安静趴在我的床边,右手牵着我的手,左手攥着烧的只剩下一半的旅游合照。
我偷偷从他手里抽出来,看着那时的笑脸,至少有一刻是真心的。
我突然想在离开世界之前去环球旅行,不再顾虑其他,真正为自己追求一次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