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发给我的收件地址是我家,但是家里没人,这些信怕是没人签收。
下一秒,纪怀谦拿着信封闯进来,红着眼睛,像是刚哭过一样,小心翼翼地问我,
“你在国外的住址是华尔路32号?”
我点点头,给了他肯定的回答。
他的眼泪哗哗地掉。
我从来没见过他哭的这么伤心,不忍心递给他一张纸巾。
他死死攥着我的手,忏悔道,
“对不起,晚晚,都是我的错,我自始至终寻找的都是你,我不该听信沈韵怡的谎话,带给你这么多伤害。”
我以为我会大闹一场,可我只是叹了口气,心里已没有任何波澜,
“怀谦,放过彼此,我们离婚吧。”
他拽着我的手打他的胸口,卑微恳求,
“晚晚,你打我也好,骂我也好,别离婚好吗?我真的爱你,我不奢求你原谅我,让我照顾你好吗?”
可我爱过他吗?
或许是爱过的吧。
但他给我的伤害让我不敢再爱了。
我还没给他答案,又昏睡过去。
15
醒来又见光明。
我有些遗憾。
纪怀谦把药递给我,端给我一杯温水,温柔地哄着我,
“晚晚,把药吃了,就不会那么痛了。”
我闭紧嘴巴,也不伸手接药。
护士来给我换点滴,笑着对我说,
“纪太太真是好福气,纪先生一直陪着你,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。”
我仔细望着纪怀谦,瘦了许多,胡子也长了出来。
他似乎推掉了所有的工作,整日都在病房陪我。
“你快去忙,公司那么多事都等着你呢。”
我不想他为了我,耽误他如日中天的事业。
因为不必。
沈韵怡哭哭啼啼来了。
我转过头去,宁愿望着梧桐,也不愿看她让人恶心的嘴脸和腔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