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庭舟仍旧伫立在原地。
挺直的脊背竟显得有几分落寞与孤寂。
而大皇子在此时仿佛斗胜的公鸡,趾高气昂地踱步到越庭舟身边,拍拍他的肩膀,志满意得道:
“四弟啊,我自知你是为着大魏着想,可你也该从实际出发不是?南蛮于大魏,如蝼蚁于大象,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撼动半分大魏地位的。”
大皇子平庸的脸笑得越发得意,“知道的只说你是担心国本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质疑大魏的实力,其心可诛呢。”
“四弟,以后可千万要谨言慎行啊。”
大皇子平庸的面颊上布满了虚假的笑,与越庭舟俊美寡淡的面容形成了极鲜明的反差。
就好像一颗普普通通的、灰扑扑的石子,告诉一颗已经打磨许久、历经万难才形成的莹润珍珠,说“你还得继续努力啊”一样可笑。
更可笑的是石子本人还不这么觉得。
越庭舟只觉得朽木不可雕也,也不多言:“那就祝大皇子一路顺风。”
大皇子得胜的走了,自以为获得了顶好的差事,连走路都带风。
真是愚不可及。
越庭舟不过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。
接下来又要忙上好些时日了。
与在水火中煎熬的越庭舟不同,白沅沅此时十分快乐。
她先是回了趟白府,与白行健单独聊了会,又逗了会小小一只的白涵。
玩够了才启程回东宫,路上还见到了不少新奇的玩意儿——对十六岁的白沅沅来说新奇的玩意儿。
一回东宫,白沅沅直奔越庭舟的书房。
“哎呀阿舟,我发现京城多了好多好玩的东西,你之前怎么都不告诉我?我追更的话本竟然已经完结还绝版了!真是可恶,而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