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只能指腹相触,互相摩挲了下。
她喜欢的是玉清那样的谦谦君子吗?若是她当真喜欢,他也愿意学着去做。
做一个温柔的、体贴的、和煦的君子。
白沅沅颇为窘然地解释:“今晨起得有些早,我一时、一时没忍住……”
今天的阳光也忒好了些,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,叫人不自觉困乏起来。本来只是想着偷偷眯一会儿,等下便起来。
结果谁知道一合眼睛,再睁眼时屋外都洒满夕阳了。
“多谢表妹挂心。”越庭舟轻笑,一张清艳的脸瞬间生动起来,多了几分勾人的诱色。
“我没有!”
“我懂的。”
白沅沅:“……”好自恋。
“表哥记不记得好像有人说过‘我了解我自己的身子’这话?”白沅沅回过神来就开始阴阳怪气,“也不知是谁伤口裂开都不吭一声,非得等自己痛到昏厥。”
越庭舟也不恼,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认道:“是我说的。”
“可是我也只是想见见沅沅表妹到底倾心于何人。”
“身为兄长,自然想要替自己的妹妹把把关。”
一句接一句,像是完全转了性子。
白沅沅心下狐疑,但是仍旧笑道:“表哥不必忧心,我与玉清虽相处不久,但从他的举止也能看出他是个极好的人,是个君子。”
“只要表妹喜欢就好。”越庭舟浅笑。
脸上的笑意不似作假。
白沅沅暗自观察了片刻,发现当真毫无异样,便渐渐放下心来。
许是她多疑了,现在的越庭舟应当真的只是把她当做了妹妹而已。
只是……不知道为什么,她总觉得越庭舟唇角的弧度有些古怪,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。
“年华似水去不返,只怕是春尽花残徒惘然,任你把十二亭台都赏遍,情怀难遣添幽怨……”咿咿呀呀的戏文从远方传来,透着一股子深闺忧怨的意味,直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。
“这附近有戏曲班子?”越庭舟微微蹙眉,不解是何人在这时唱上这么一出不合时宜的《牡丹亭》。
白沅沅听见这个声音,苦思片刻,才想到:“啊!应当是柯灵桢,许是最近要登台演出了吧,现在吊吊嗓子,练习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