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福儿与三弟如何能打起来?”
“这两年算好的,三年前我都不知道跟他打了多少回。就凭他双腿致残后承受不住发狂的架势,他怎么可能愿意出门散心?
是我把他硬从丹霞宫拖走,我跟他掐了大半年,他才稍微恢复点。真定府师爷的职位也是我帮他谋来,就希望他有点事做,至少能活得像个人。”
“活得像个人?”赵竤基真的有点难以想象了。
“除非他的腿能好,否则别指望他能正常。”傅归晚劝道:“大哥哥别犹豫了,你不知道那个混账有多欠揍?你帮他,没准他还嫌弃你碍眼。”
不至于吧?赵竤基皱眉:“就没有一个名医能治好三弟的腿吗?”
傅归晚摇摇头,叹息道:“尽人事,听天命吧。”
“也只能如此了。”赵竤基长叹一声,抓住缰绳翻身上马,问:“福儿要回郡主府吗?”
“三皇子的事情出来,恐怕傅副相就连愉妃都急着找我,我没闲暇回去,您想给长公主上香便自行去吧。”
“好!”赵竤基点头,叮嘱道:“大哥哥先走了,福儿路上骑马当心。”
“大哥哥也当心骑马。”
傅归晚送走太子,打道回府,半途中遇到来找她的家丁和护卫,回到傅家时还在大门处撞见愉妃派来的小太监要找她入宫,真不嫌事多。
“让四皇子来傅家!”麻利地把传信太监赶走,郡主径直向老太爷的书房去,推开书房,看到还没痊愈的傅经茂居然都在。
“不就是三皇子要回来了,老太爷至于这么急切紧张吗?”
“三皇子这几年根本没在丹霞宫养伤,他在真定府做师爷。”傅宗弼被孙女这吊儿郎当的模样气得够呛,拍桌道:“无名师爷,听说过吗?这两年在真定府声名鹊起,祖父尚且听幕僚提及过,知道这代表什么吗?”
傅归晚淡定的回答:“他腿残了好吧。”
一句话把她祖父噎得半死,到这个时候还不开窍!傅经柏轻咳一声,傅经茂已经忍不住抢先说道:“归晚,双腿有疾可以治好!
三皇子在人前消失4年了,所有人都以为他在丹霞宫养病,可权家悄悄把三皇子送走,摇身一变变成真定府的无名师爷,还有何事不能发生?”
“放心吧,他腿没好。”傅归晚安抚道:“就上个月,回京途中我在真定府见过三皇子,老样子,没什么可担心。”
长辈们一愣,傅归昶迟疑:“大妹你早就知道此事?”
“对呀,我每年都派人去打探他的情况。”
“这么大的事你不跟家里说?”傅宗弼气得勃然站起,不孝的孙女继续呛他:“祖父你没问过好吧?当我像你们这么粗心大意,可不得把所有情况考虑周全了。”
老太爷被噎得心口疼,傅经柏无奈呵斥:“晚儿不得对祖父无礼。”
“我实话实说也叫无礼吗?行啦,无需担忧三皇子,他的情况都在我的掌握之中,一旦出现变故我会及时处理的。”
“可归晚你想过没有,三皇子归来第一个会对付谁?”傅经茂忧心忡忡,眉宇间是挥不去的担忧:“坠马致残,这笔账权家与三皇子必定得清算。”
“那是他自己逞强非要骑匹未驯服的烈马。”傅归晚好笑道:“跟我又没关系,三叔你别说的好像我害他?”
“是东宫的手笔,可如果三皇子非要把你算上呢?”傅经茂提醒道:“归晚你可别忘了,当年的流言传得有多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