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能问心无愧地告诉你告诉所有人,这十多年我为这个家族的贡献足够我跟你姓傅成百上千次,你真想论,是你傅家亏欠着我不计其数的债!
何况谁稀罕跟你姓?我稀罕吗?我呸!
我傅归晚要是能自己选择绝对不做你傅宗弼的孙女,当本郡主还能扒着做傅家的姑娘吗?明天我改姓苏,你找你傅家的姑娘慢慢给你贡献吧,死的时候千万别来找我!”
“你,你……”傅宗弼气得胸膛起伏身体颤抖呼吸急促:“你,你是我傅家……”
“够了爹!”
二老爷傅经樟忍无可忍地站起来怒吼道:“家中的儿孙没死绝傅家更没成绝户,归晚愿意为家族付出是情分,不愿意也没有丝毫过错。
何况家里都没有养过归晚,都是圣上和隆中苏氏养着,其他少爷姑娘们全部好好养着又为家族贡献过什么?更莫提归晚为家族付出十几年,是咱们全家都欠着孩子,要改姓苏也没有哪个能有资格指责什么?
您还想逼迫,家里这群儿孙也没脸再立足于世了!归昶带着弟弟们全部跪下请老太爷认清楚傅家没有成绝户,归晚想改姓外祖家就改姓,现在要走就走,二叔来给你顶着!”
二老爷傅经樟声音洪亮掷地有声,差点没气得老太爷闭气过去,他气息急喘眼前昏花,是大孙女的声音唤回点精气神,可一听差点又闭气。
“多谢二叔仗义执言,回头再请您喝酒,我就先走了。”
傅宗弼定睛看去,眼前哗啦啦跪着一片孙子,在堂屋中的孙子全部都跪着了,而那个大孙女已经走到门槛前就要跨出去,咬牙把孙女给喊住——
“祖父答应!”
老太爷只觉得心窝在淌血浑身骨头都在作痛,可今晚孙女把话说到这么绝再加上这群儿孙瞎起哄,他实在赌不起倘若他昏倒能否留住孙女,如果失策,明天这丫头真改姓撒手不管,那就来不及了。
“祝老太爷有命能活到致仕,告辞。”
“等等!”傅宗弼头痛地坐回到罗汉床里,浑身都冒着气虚疲惫,无力道:“祖父没多余的精力再处理那么多事,此刻也累到了需要缓口气,你来给你爹他们分派。”
“行,这点面子归晚还是会给老太爷的。”傅归晚讥笑声,走到堂屋中央,淡定问:“那么先谈老太爷你自己,你的烂摊子你自个儿担着还是给你的儿子们处理?”
“你爹和叔叔们的能力你都看在眼里,”
“行呀,老太爷自己担着吧。”
“大姑娘!咱们到底是一家人,你帮着祖父给处理点事都不成吗?”傅宗弼又累又怒,撑着一口气质问:“任何事都只需要你向圣上撒撒娇,只要动动嘴皮,这你都不肯吗?”
“所以你贪污受贿贪赃枉法贪得无厌,这朝堂上下只要眼睛没瞎,哦对了,你这些儿孙全部是睁眼瞎,可别人的眼睛没瞎,都看到傅副相你有多贪;我大哥定亲时我跟你说过吧,别贪得无厌到令圣上厌恶。
你呢,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愈发肆无忌惮,太子都跟我说傅副相当真有恃无恐啊。你可高中状元入仕,难道做40年官连律法都忘记了?你这十多年的作为早就能送你上断头台了,你凭什么还好好活着?你还想贪到什么程度?”
傅宗弼被孙女气得心窝疼,还没驳过去,二老爷傅经樟已经高声叫起来:“丫头你说清楚,什么叫老太爷贪赃枉法到能送上断头台了?”
“晚儿可不能乱说。”大老爷傅经柏更为震惊。
“是啊大侄女,你可别吓唬四叔,叔我胆小呢。”傅经著真被吓到了,什么断头台?
这三兄弟几乎紧随其后在喊,等他们说完就剩三老爷没吱声,傅经茂顿时被他们噎住了,再表示惊诧或者淡定到毫无表示都不合适啊。
傅归晚及时开腔:“字面意思,你们有疑惑随便去打听,咱们家老太爷已经荣升为朝廷第一大贪官,可是了不起呢,换成别人砍头都好几回了。”
“……”
收到一屋不可思议又震撼的眼神,傅宗弼差点没气得闭气,反驳道:“大姑娘!祖父贪也是为着你的国母——”
“别把脏水泼我身上!”郡主高声截胡,鄙夷道:“你自己贪得无厌就贪得无厌,成天拿我当幌子一有脏水就往我身上泼,在你这么多儿孙面前给你自己留点脸皮行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