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把脏水泼我身上!”郡主高声截胡,鄙夷道:“你自己贪得无厌就贪得无厌,成天拿我当幌子一有脏水就往我身上泼,在你这么多儿孙面前给你自己留点脸皮行吗?
我争做国母,你给我的帮助是什么?一堆祸事,数不尽的烂摊子,没完没了的烂摊子,靠你帮我?别让我笑掉大牙。
对了,你唯一能给我的帮助就是趁早致仕,清净啦,省得我永远得给你收拾烂摊子。我还就把话撂这了,我不稀罕你这个助力。真像你说得真心要帮我,你明天就去致仕啊,虚情假意地就自己受着吧,别动不动就把脏水泼我身上。”
“你,你,你个丫头想气死祖父是不是?!”老太爷拼尽全力吼,眼冒金星,真觉得要被这丫头气昏过去了。
这无疑是默认!
对此,傅经柏沉重地别开眼,苏望姀只觉得荒唐,无比荒唐;二老爷傅经樟都被气得心肝疼,老父怎么就能糊涂到这种份儿上?而二夫人宋氏在心底鄙夷,可劲鄙夷。
傅归晚呵呵:“老太爷这随时想往我身上泼脏水的毛病真是改不了了,我就说个实话,你自己做得还怕被说吗?看在大哥的份上,今晚以前你贪赃枉法的事如果闹出来,我再酌情给搭把手。
千万别指望我会处理多少,老太爷就是太欠担当才会这么肆无忌惮!至于今晚之后,你再贪你就自己担着吧,承担不住的话是你活该;你要是死了,我会给你披麻戴孝的。”
其他人:“……”老太爷估计要被气死了。
“老子是你祖父!”傅宗弼差点气昏都要被这孙女气活了:“你对祖父还有点孝心吗?”
“那孙女再给祖父打副金棺,用纯金的棺椁来配祖父这个朝堂第一大贪官。”
“大姑娘?!”傅宗弼实在是被气狠了,气得快昏过去,气得撑着最后的气狠狠捶桌。
归晚一脸诚挚的商量:“那,我明天一早就给祖父去预定怎么样?免得来不及。”
闻言,屋中好多位内心:大姑娘是真要把老太爷给气死啊。
傅宗弼伸出手指指着这孙女,手指都在发抖,气得真是说不出话来了,这丫头生来就是为了气他吗?!老夫人轻咳道:“晚儿接着安排吧。”
“好,听祖母您的。”归晚乐呵呵地问:“四叔,咱们关系不错,我让你先挑,你想接手哪部分?”
“我?”傅经著伸着手指头点点自己,他傻了才会想接手,看看他们,硬着头皮问:“哪部分最轻松?爹、哥哥们,我就是做闲人的命,我可处理不了什么事,大事交给我根本不行,我最多能办点小事。”
“最轻松的部分是两位姑奶奶,四叔应了,我就给你普及普及。”
“好吧好吧。”都最轻松了,他也没法再挑了。
“首先二姑奶奶红杏出墙是她出嫁两年后又和二皇子勾搭上,最初的大半年密会的时间次数和地点都没固定,大概从昌和24年起,他们会每个月到青龙寺幽会。
至于为何还没有被捅破,第一他们虽然每个月见面,但是每个月哪天没有固定;第二,所有知道的人,我都用重金请他们保持缄默。
第三,祖父近些年对下人训练的力度突飞猛进,傅经芙贴身伺候的婆子婢女全部换过,各个都能派出去做眼线,警惕性特别高,接下来这些事都要四叔你来负责了。”
傅经著被卡得不上不下的准备提个意见时傅归晚说:“还有。”
“什么?”傅经著瞪大眼睛:“还有?”
“当然还有,你看她那副目中无人的德行,她当然得罪过不少人。我愿意搭把手就我来摆平,否则老太爷就自己出面,今后请四叔多担待。她看中哪样奇珍异宝缠着她爹给她买,老太爷都会应允。
她还有做生意,十次里有八次赔光,老太爷总是想让我填这窟窿,我一直懒得搭理,所以老太爷就自己给女儿把账抹平,今后全是四叔的责任了。”
“我?”傅经著喘着气再伸着手指头点点自己,打算要换个时傅归晚又说:“还有!”
“什么?还有?!”
他的娘啊,到底有多少破事,傅经著差点跳起来要骂出声来了,撸袖子道:“我要换,我不管这二姑奶奶的破事,我就管大姑奶奶的破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