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折腾几分钟,邬北难得有心思聊起正事:“想?过以?后?干什么没?”
“想?过,虽说现在也才大一,”林觅把被他压住的头发?扯出来,“要么当配音演员,要么进电视台当主?持人,要么去五湖四海奔波躲债。”
听到最后?一句,邬北俯颈咬她唇:“跟着我没人敢追你的债。”
林觅相信邬北没吹牛。
她和他在一起有一部?分冲动驱使?,但就之前观察到的蛛丝马迹和泞大盛言,邬北拥有一份自己的事业和相对的影响力。
有坏又帅又勤奋的男人,放在任何一个人生?节点,少不了前俯后?仰争破头皮的追随者,做错事都有人替他找补。
当然前提是他有性别红利,若是哪个女生?像他这么干,私下早被人传遍了各种黄谣,男的造谣能力从不是虚的。
若是男追女失败,男方还会反其?道说其?实也没看上女方,再一一点明女方缺点,把自己装得道貌岸然。
林觅一阵烦闷:“真不公平。”
邬北拿脑袋拱了拱她的颈窝:“我赞同。”
明明还没说什么东西不公平,林觅使?些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,把枕头平铺在**,背对着躺下。
上一秒还在谈未来,下一秒就生?气了,像天上的云和海底的针一样变幻莫测。
邬北过去搂她:“是我说错话了?”
林觅歪肩躲开,沉闷说:“我有点困,别碰我。”
邬北知?道这会儿?不碰以?后?都别想?碰了,稍微想?了一下她郁闷的可能性:“你觉着的不公平,是我作为男性享受到的社?会资源比女性多?”
林觅听这话倏然转过身,干净的眼定定看他:“而且你前任多的事很?少被人诟病,放在一个女孩儿?身上一定不是这个结果。”
邬北笑:“我知?道自己过去的恋爱模式并不可取,遭报应是早晚的事。”
林觅听着这话愣了会儿?。
这感觉就像是深渊里长大的人知?道所在的是深渊,不过一直都在清醒沉沦。
窗外叶影婆娑斑驳,月亮在枝头醒着眼睛,溢进一股缓慢沉静的温柔。
她好像稍微地、懂了点这个人。
指尖从男生?的鼻骨勾勒到唇瓣,薄薄的,亲起来却很?有肉感。
那股喜欢的劲儿?,像浪潮一般退下去又涨上来,反反复复。
邬北眼里笼罩了一层暗色,如深夜隔日的大海:“记得龙港会那个公主?吗?”
林觅说:“姚芝芝?”
“从她开始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