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日频频骚扰,他们这些小将领都需打起十二分精神。
我得知袁青的犹豫不决,让埼玉转告无妨。
“你当真可行?”
我笑笑,“可行。”
从前和祁昱冲进缅甸,被注射的毒素可比这个凶猛。
后来还不是生龙活虎的。
是夜,岭北风雪皆停,颇有一种风雨欲来前的平静。
我拖着病体一圈接一圈巡视着战马安置地。
见天蒙蒙发亮,总算松了口气。
刚预备睡下,外头传来好一阵嘈杂。
桃夭从外头回来带着哭腔:“不好了小姐,战马都没了。”
什么叫没了?
我连战甲与披风都来不及穿。
急忙赶到时,马厩内只余几匹被砍断了马蹄,正不停抽搐。
李柘半跪在他的战马旁,脸上晦暗不明。
“跪下。”
几位师兄弟们忙道:“师父……”
李柘加重语气,“跪下。”
我利索跪下,脑袋里跟灌了铅一般沉重。
“这便是你做得好差事?”
“静檀不知,我半刻钟前才刚离开——”
李柘大显失望,“强词狡辩。”
桃夭跟着跪下道:“将军,小姐她真的才刚从马厩离开,她昨晚巡视了一夜,现下还不曾睡过。”
埼玉也道:“没有敌军来过的痕迹,这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。”
李柘面容平静,一字一句道:
“苏静檀,你说。”
我磕头拜倒:“静檀失职,请师父责罚。”
这才是李柘想看到的。
我浅笑。
若他是祁昱的前世,原来是这般的刚正不阿么。
桃夭为我加了一层棉被在身下,“被打了五鞭,您还笑得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