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夭为我加了一层棉被在身下,“被打了五鞭,您还笑得出来。”
“早知道就不该为这黑心人解毒!良心真是被狗吃了!”
“若是夫人见了,该有多心疼。”
我动了动双臂,“师父呢。”
“您还问他,他可从未念及您。”
桃夭愤慨,“现在身子大好,在主帐中和周郡主柔情蜜意呢。”
我的心跟蚂蚁爬过似的,密密麻麻的疼。
桃夭替我不平。
分明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救得李柘。
可却为周仪薇做了嫁衣。
李柘待周仪薇更上心了,恨不得让她在岭北都能享受到上京的待遇。
“这鱼不够嫩,莫要烤炙,炖好了端来。”
“被褥不够绵软,郡主无法安眠,想办法整点棉绒来。”
李柘事无巨细。
只因:“本帅在病重多亏了郡主悉心照料,否则哪还有上阵杀敌的机会。”
是的呀,周仪薇衣不解带在李柘的床前伺候了数日。
而我,却让他醒了就来收拾烂摊子。
“到底是谁欠谁的呀。”我嘟囔。
5。
战马被找回大半,朝廷了快马加鞭送来了许多物资。
但这个位置终是暴露了。
大部队开始往北迁移。
“今日就先在此地驻扎吧。”
李柘坐在马上,“岭北苦寒,条件有限,众将领择地而息,明早启程!”
李柘手下,出征的共有五位师兄弟。
早有同袍为我找了块好地,脚下是松软但结实的土壤,头顶还有废棚。
“总算能睡个好觉啦!”桃夭欣喜。
大部队已经两日没有合眼了。
“苏姑娘。”
我正铺着地垫,方一抬眼,就见周仪薇带着一干侍女站在跟前。
她来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