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到做到,从此再也没有回过那所学校。
离开办公室以后,岑眠带着思思去了宠物医院。
医生诊断发现,思思的直接死因并不是巧克力,而是嗓子眼里有一颗杏仁,导致卡住气管,窒息而亡。
医生无奈惋惜,要是只吃了巧克力,是能救回来的。
盒子里那么多种类的巧克力,林瑜偏偏要挑上面嵌了杏仁的那颗。
程珩一没想到岑眠突然就哭了,哭得那么伤心,那么委屈,泪湿了满脸。
程珩一想找纸巾给她,可是他们在外头,哪来的纸巾。
他伸出手,拇指在她眼角摩挲,擦掉了眼泪,又有新的眼泪流出来。
岑眠也没想到她会哭成这样,眼泪不受控制,难受的情绪越来越强烈。
她不想被程珩一看见自己哭得那么厉害,躲开了他的手,把脸藏进了雨衣的帽兜里。
偶尔有路过的村民,好奇望着他们,走远了也忍不住频频回头瞧。
有和程珩一熟识的,一脸玩笑地问道:“怎么回事啊?把人欺负哭啦?”
程珩一不知道怎么解释,只能拉着岑眠,带她先回了老屋。
老屋无人,沈平山又出去下棋了。
岑眠则只知道哭,哭了一路。
好像把高中时憋着的委屈对着程珩一,一股脑宣泄了出来。
她被程珩一带到屋檐下,脱下雨衣,安置在了竹椅里。
程珩一进屋拿出一条毯子,盖在她身上。
毯子将她露出的皮肤挡住,隔开了无孔不入的湿气和凉意。
岑眠的哭声减小,转而变成压抑的呜咽,弓起的背部轻微颤抖,像极了受伤的可怜小兽。
她把自己裹进毯子里,脸也埋了进去。
程珩一的眸色幽沉,盯着那一团微微耸动的小山,有些没了耐心,想要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哭成这样。
他找来另一张竹椅,紧挨在她身边坐下。
程珩一抓住毯子,用力一扯,岑眠抵不过他,被缴走了躲避的壳子,露出一张哭得通红的小脸。
岑眠睁着一双湿润的眸子看他,卷翘的睫毛湿润,缠结在一起。
程珩一的食指指尖颤了一下,短暂犹豫,最后张开双臂,将她抱进怀里。
空气潮湿,他们肌肤相触碰的地方,仿佛还沾着水汽,那么一贴,温度将那水汽氤氲。
岑眠浑身僵硬了一瞬,又很快柔软下来,没有做任何的抵抗与挣扎,任由他将自己搂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