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待我与阿唔,惯来都很好,我有的,她必有一份,我记着,连你回乡省亲,从故土待会的桃花枝子,枯干了带回,她也有一份,这事,你可还记得?”
陆绻自然记得,未语,只是看向唐烟。
唐烟继续道:“两株一模一样的枯树枝子,你捧到我两跟前,你说桃枝镇祟,虽枯不见花香,但能遂好梦。”
唐烟垂眸喃喃感慨:“一模一样的啊。”
这声一模一样,叫陆绻想起往事,他忽才想起,那时的唐烟收到时兴致就不大高,只是当时疲累,方才归来,便来寻他们姐妹,并未细细想过缘由。
他点了点头道:“我寻了两日,才寻到相似至极的。有何不对?”
唐烟忽看向陆绻,眼眸清明道:“既桃花枝子能有相同,那我与阿唔在你眼里,也当一样,不是吗?”
一句话,叫陆绻醍醐灌顶,在唐烟清透的眸光下,折磨了他好几年的事,在这一瞬间便有了答案。
唐烟便知道他明白了。
她继续道:“我成婚那日,你也在邹家门口送我了是不是?”
陆绻默然,便算是默认了。
唐烟道:“我本以为,凭你这样聪明的人,你应当自己早便知道了缘由,直到今日唐霜出嫁,又瞧见了你,方才后知后觉,原来当年之事,你一直都不明白。”她低低叹息一声道:“当初,我确实心悦你,若非如此,不会处处主动,你也很好,知晓我心思后,便也处处照应,顾及我的小心思,一来二去便算是默认了,只是陆绻,你当初真的心悦我吗?”
陆绻闻声便想开口。
唐烟却是打断道:“既然心悦,为何没有不同。既然心悦,为何没有特别之处?”
雪花越下越大,地上已经厚厚一层雪花,很快便淹没了唐烟离去的脚印,唐烟走了,陆绻这回没有相送,只是愣愣地看着她离去。
已至后半夜了
主屋的喜烛一直燃着,春织又冬两个丫头人就守在门前,还能隐约听见里头动静,两个小丫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对视一眼,脸红心跳不知如何是好。
她家姑娘那呜咽声断续又娇柔,越来越弱了!
在两个小丫头将要崩溃之时,终于听见里头传来要水的呼唤。
忙不迭应了一声,抬水进屋。
一进屋,便有靡靡味道传来,两个小丫头忙垂头往里头抬水,又冬好奇抬眸看了眼榻上,待瞧见面前景象,眼眸募得真的老大。
她家姑娘,身上皆是红痕,半裹着喜被,眼泪花花窝在姑爷怀中啜泣,他家姑爷虽一口一声轻声安慰,却仍旧抱着她家姑娘亲。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