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绻却是没应话,只是重复道;“带路!”
直存听出自家大人这是真生气了,怨恼的等了一眼蕊素而后道:“你还愣着做什么,都求到了,还在这装什么傻!”
蕊素有些委屈看了眼直存,倒也不怪他对自己这般不客气,易地而处,若是自己姑娘被如此辜负,她也是不会有好眼色的。
总归是能交差了。
约莫半个时辰后,几人到了所谓的老地方。
是个不大的书阁。
如今春闱刚才结束,都忙着修生养息,这书阁人便格外少些。
这处是陆绻求学时呆的最长的地方,那时唐烟常来陪他,有时一陪就是一整日。
只是自打两人情断后,陆绻也就没再来过。
有时路过,也未从进过,只是停着马车子远远的瞧着,这一瞧许就是好几个时辰。
直存嗤笑一声:“真是会选地方。”
蕊素看向直存,直存又瞪了她一眼道:“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,你家姑娘倒是最会那刀子往我家大人心窝子里扎!”
蕊素今日被气的够呛,只是想到屋子里的两人,她又只能把话咽下了,只是一门心思的记挂着屋内。
屋内陆绻坐在椅子上,眼皮微耷没看唐烟,唐烟则是坐在明窗前的杌子上,垂着头也不说话。
两人已久不再这蔽塞的屋子里呆过了。
陆绻余光里的人一动不动,他索性收回目光道:“我时间不多,有话直说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你应当知道后果。”
唐烟抿唇,也不敢看她,张了几次嘴才说出话来道:“他受伤了。”
这个他是谁,陆绻几乎不用想也知道。
他闻声侧目看向唐烟问:“所以呢?”
唐烟觉得有些难堪,可眉宇间的焦急又遮掩不住:“我想求你去宫中查探查探,他到底要不要紧!我虽收到信,但信上却无详细,我想着圣上那里定然清楚。所以想。。。。。”
“所以想让我去替你问问?”陆绻嘴角掀起一抹讽刺又道:“唐烟!你也想得出!”
唐烟自也知道她此刻很不体面,可她已经毫无办法了,她直接道:“邹沢的事,向来瞒的很严,我只知道,圣上对他尤为关心,时常往来信件,有些事情,毕竟我这个做妻子的都要清楚,我也是没有办法……”
陆绻闻声神色有些微变,他忽像是想到了什么,嗓音里有些干哑道:“你此话当真!”
唐烟点了点头道:“自然!”
陆绻又问:“他当真受伤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