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恪羞愧低头,他也想。
姜珣道:“哭什么?想她做什么?她不也是让咱们干活儿,自己做饭吃的吗?”
姜瑜:“可阿娘没有打我骂我呀,我做错什么了?”
姜珣无话可说,沈南栀再怎么不喜他们,只是无视,却也不曾折磨饿着他们。
姜恪短短时间长大很多,道:“我们的存在就是错的,妹妹,以后没有人能护着我们,不要随便哭了。”
没有人会心疼,反而更惹人厌烦,招来谩骂和毒打。
姜珣沉默,“阿爹不会不管我们的,他只是自顾不暇,说来也怪阿娘,怎么要这么多银子?明知道家里拿不出来,不是要逼死人的吗?”
不管姜珣多大年纪,骨子里的性格是没有变的,此时他就觉得沈南栀做的太过分了,到底夫妻一场,怎么能把人逼上绝路?
女人果然都是歹毒的,没一个好东西。
“大哥,我饿了。”
姜珣身子僵硬一下,他也饿了呀。
“睡吧,睡着了就不饿了。”
姜瑜:“可是睡着了也饿的,我都饿醒好几回了。”
姜珣忍不住大吼:“你饿我不饿的吗?你让我怎么样?我也不过八岁啊,我要是十八岁肯定养你,我八岁,我能怎么办?”
姜瑜又委屈想哭,她只是想让哥哥哄一哄。
姜恪叹息,抱着她哄:“睡吧,明日哥哥想办法给你找吃的。”
“好吧。”
姜瑜哭累了沉沉睡着,姜珣两人到底也是孩子,身体撑不住,跟着睡下了。
翌日一早,村里许久没有敲墙的大钟再次被敲响,每次遇到重大事件的时候需要集中全村人,村长就会敲响大钟。
“出什么事儿了?不是秋收纳粮的时候,怎么敲钟集合人手?”
“谁知道呀?最近也没什么事儿吧?”
村里人很疑惑,顾不上下地,去村口集合了。